“推我出去走走吧…”
“啊?哦...好。”
简随怕太强烈的阳光晒到程因泽,就推着他来到了树下,能遮住一部分阳光,但还能保证有光线透过缝隙照射进来。
简随和程因泽在这呆了大半天,一时无话,就这么安静的看对面草坪上的园丁给花草浇水。
每一株植物都在尽力的汲取水分和养料,贴别是小草,生命力十分旺盛,即使生在石头缝里,得到的水分和养料最少,也在努力向下扎根,向上生长。
就在简随以为程因泽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程因泽开口说话了。
“看过好多赞美小草生命力旺盛的,大概离不了一句只要给点水就能生长下去,但这其实是小草没办法吧,别人都放弃它,它总不能也放弃自己吧。
生来就是一颗小草,他也不想这么辛苦的生长...如果可以选择他也想做温室的花,有人照顾有人保护。”
简随却觉得程因泽不是在说小草。
对面园丁按照图纸修剪的花枝,简随望着那处说道:“温室里的花被人禁锢被人玩弄,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
所以他选择脱离了禹家,宁愿做野蛮生长的草。
程因泽抬头看“江酩”
,一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说简随为什么不愿意回禹家,明明可以做个什么都不用愁的富家公子。”
程因泽犀利的眼神看的简随浑身不自在。
简随甚至错觉程因泽已经看穿自己不是江酩。
简随的眼神开始逃避,“大概是因为身不由已吧...”
程因泽弯腰把压着草的小石头拿开,小草重新挺直了身体。
“以前我以为只要我出名了妈妈就会回来找我,我就疯狂拍戏,想出人头地,后来有好多人认识我,也有好多人来找我,但是找我的人里,唯独没有她…我就想明白了,她就是不想要我了…”
程因泽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是在说着和他无关的事。
简随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因为简随深知,旁观者永远不会对当局者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不过程因泽也并不想要安慰,他依旧自顾自说:“其实我和简随很像,就是因为像我才讨厌他,明明都是一样难堪的童年,明明父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他没有被仇恨蒙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活的这么自在。”
“你怎么知道他不恨,很多时候他都想掐死父亲给母亲报仇,他恨自己身上有禹家的一半血...甚至也想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有个人出现了,让他觉得世界上还是有些存在值得他去追求的。
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不过后果自己承担就是了。”
程因泽再次对上“江酩”
的眸子,好像透过那双眼睛在看另一个人,看了一会后他眯眼问道:
“虽然你是江酩的模样,但你...你是谁?”
“简随。”
简随已经没打算掖着藏着。
在程因泽困惑的眼神里,简随将身体互换的事情简要的说了说了一下。
程因泽顿时明白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段时间的江酩这么奇怪了!
程因泽虽然吃惊世界上有如此魔幻的事情发生,但是他还是不死心的说了句:
“如果,如果有如果,如果当初我不松手,又如果我再提前一点回来,现在就根本不会有你出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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