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齐王妃看见叶霁远在囚车上押着,她身体本虚弱,如何受得了?
韩瑜然赶紧对顾大嫂耳语几句,“叶世子在后面的囚车中,还未出府门,你立即让齐王妃的马车先行,别让她看见,我去找顾寒!”
顾大嫂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奔至齐王妃所乘马车前,对马车夫大声喝道,“赶紧先行!”
完她“啪”
地一记拍在马屁股上,那马儿吃痛,撒开四蹄奔了起来。
顾大嫂奔到韩瑜然面前,俯下身子,“夫人,赶紧地,我背你去追顾大人!”
顾寒的枣红马是千里良驹,如果撒开四蹄跑,顾大嫂不一定能追上。
但顾寒打着马悠悠然走在前方,依顾大嫂的脚力,追起来便不甚费劲。
韩瑜然趴到顾大嫂背上,顾大嫂身子一纵,冲了出去,不一会就跑到了顾寒的马前头。
韩瑜然从顾大嫂背上下来,朝着顾寒挥挥手,顾寒勒马停下,沉声问道:“又有何事?”
“让叶世子骑马吧?我们都随你去燕州了,他肯定不会跑!”
顾寒眸光森冷,“你觉得我怕他跑?”
“你既不怕他跑,那为何用囚车拘着他?”
“你不知?”
顾寒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你舅舅家的深仇大恨是齐王之错,与叶世子无关……”
不待她完,顾寒打断,“不为此!”
韩瑜然知道他是指她腹中的孩子,但她故意不提,而是向前几步,走到顾寒马侧,伸出一只手,牵住他的衣袍,“顾寒,答应我吧?齐王妃体弱,若看到叶世子被囚车押解前行,一定受不住。
你若要惩治他,也等到燕州以后!”
如今只能拖延着,走一步看一步了,也许到燕州以后,会有脱身的法子。
顾寒见立于自己马侧的女人,盈盈伫立,珠唇微启,一双秋水双瞳注视着自己,似乎他不答应,她一定会哭出来一样。
他暗叹了一口气,冷冷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到燕州后,我要将他关入大牢,人你莫要再求,否则我立时就杀了他!”
“顾寒,你为何要带我们这一大家子去燕州?我与你之间,原本就是一场交易,谁也不欠谁,你凭什么这样对他,难道就因为他是我夫君,我有他孩子吗?难道我就不该有自己的家、丈夫和孩子?”
韩瑜然突然不想忍气吞声了,她不欠顾寒的,他没有资格干涉她的生活。
顾寒拧眉,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寒声道:“你忘了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指挥使?我做事不需要理由?更没有为什么,凭什么!
但既然你问了,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理由。
我拘你们去燕州,等你生下孩子,滴血认亲!
若孩子是我的,放了他,若是他的,杀了他!”
他是锦衣卫指挥使,见过无数阴谋,拆穿过无数诡计,单凭她这漏洞百出的一番戏码,他就相信那孩子不是他的,绝无可能!
他弄不懂的是她为何这般拒他于千里之外,他真的会给她们母子安顿好一切,等他办完京城那件大事,他会来陪伴她和孩子。
“杀了他!”
三个字吓得韩瑜然心儿一抖。
她并不拒什么滴血认亲,有秀秀在自己身边,连怀孕月份轻易都能改变,她有恃无恐,但是她若真的暴怒,滴血认亲后发现孩子仍旧不是他的,他真的发疯,大开杀戒怎么办?
她与顾寒的谈判不了了之,但是结果还是不错的,一会之后,叶霁远被从囚车中释放了出来,顾一给了叶霁远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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