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然又亲自去了一趟诚信档铺,把老夫饶首饰当成了银子。
这次她又狮子大开口,统共也就一千两左右的首饰,被她当了一万两。
李诚从头到尾笑脸相陪,末了开银票的时候还:“三夫人,有宝贝尽管来本店典当!”
当铺的伙计们都看呆了,私下议论:这个“十万两”
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怎么自家东家巴结得跟孙子一样!
韩瑜然把所得的银子悉数交给顾大嫂,让她送去城北的韩记米行,交给胡雪牛,仍旧是叮嘱他买粮食。
做完这一切,她刚有空坐下来歇一歇,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
浑身发冷,跟打摆子似地直抽抽。
青烟吓了一跳,一摸她的手,冰凉彻骨,赶紧铺好了床铺,让她到床上躺着,加了一床被子,把屋里的炭火烧得旺旺的,又硬给她灌了一壶热茶。
这样一阵折腾,韩瑜然稍感觉身体回温了些,可是浑身冰冷的感觉消失后,一种肌肉的抽痛感却席卷全身。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韩瑜然一阵恐慌。
她想起了前世自己的病。
上一世,她也是这个时候发病的。
接连出现过好几次这种症状。
后来这种症状倒是完全消失了,但她觉得身体经常无力,咳嗽,找大夫看,也看不出毛病。
当时她一心为整个侯府操劳,赚钱养活这一大家子蛀虫,根本没时间好好休养。
年深日久,身体每况愈下,越来越衰弱无力,咳嗽不止,直到最后常年卧床,三十多岁就病入膏肓。
上一世她死时也没超过四十岁。
“青烟,带我去剪刀胡同。”
韩瑜然吃力地吩咐。
她知道她这病一般的大夫看不好,上辈子京城里大大的名医她都看过,却没一个能治好她的病。
倒是她曾经有一次经过剪刀胡同,那里有个老头开了家医馆,她心血来潮走进去,让那老头帮她看看。
老头给她把了脉,对她摇摇头,了四个字:“你来迟了!”
当时她感到诧异,再三追问,可是老头一个字都不肯多。
最后她只好怏怏走了,心想这老头肯定是看不好找个理由替自己开脱。
这次她刚发病就去找那老头,看他还会不会她“来迟了!”
马车停在了剪刀胡同口,青烟扶着她往里走。
她突然忐忑起来,上一世她碰到这老头是十七年后,现在这老头会不会还没在这里开医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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