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孙绍祖又醒来一次,这厮头脑不简单,当即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便想着先喊人来,也没去管迎春。
不过,他一天一夜没吃喝过东西,胸口中的气压根提不上来。
迎春手中拿着烛台,明晃晃的烛火映在迎春的娇容上,甚是好看。
没有给他喊人的机会,迎春笑着,道:“畜生,滋味怎么样?”
孙绍祖被她这轻柔的一声畜生叫的立即又动了怒火,道:“果真是你这贱人对我动了手脚!
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话音刚落,孙绍祖又昏死了过去。
迎春将烛台放在一旁,看着孙绍祖苍白的嘴唇,心中冷笑一声,如果是在一开始,她一定心有不安,可是,经历过生死太多,而且,被孙绍祖害死的那些女孩,被孙绍祖欺辱的女孩们的脸一张张地在她的脑海里浮现,骂他是畜生的时候,她不仅仅是迎春,也是那些女孩子们。
到了第二日,孙绍祖还是没有醒来,府中一干仆从,除了王管事一家,余者甚至都在心中祈祷这孙绍祖这一觉就别醒来了。
孙绍祖虽然睡着,可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府中的账目却是不得不管。
迎春令人带了自己去书房,亲自管起了府中的账务。
这以往原身是绝对不会去书房的,而迎春呢,如果不是有目的,也绝对不会踏入书房半步。
孙绍祖是将死之人,他的财产她不感兴趣是假,不过她很清楚,这些东西有更重要的去处。
孙绍祖是武官,可到底在京中皇帝跟前做官,就是为了写好奏折,这厮也好好练过字的。
迎春特意翻了他所写的所有帖子、文墨。
到底这厮不爱笔墨,留在纸上的字少的可怜。
迎春在书房里琢磨了整整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自己写了一份和离书,回了屋里,孙绍祖刚刚要醒来,他的脸色比起昨日来更加糟糕了,说话更是有气无力。
“……贱……人……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妖术?”
迎春委屈道,“妾身能懂什么妖术?再说了,郎为乔木,妾身敬重你都来不及,怎么又会伤害你呢?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妾身可怎么办是好……”
孙绍祖低声一笑,道:“别以为你示弱了,你昨儿说的话我就不记得了。
等爷好了……”
说到这里,孙绍祖却没有再说下去。
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他到底惜命,想着自己几次醒来都只有贾迎春在一旁,若是惹到了她,反而不好。
只寻思着赶紧见到自己的心腹或者刘姨娘才好。
贾迎春嘻嘻一笑,道:“是啦。
老爷你爱记仇,我自然是知道的。”
迎春讽刺孙绍祖急着孙贾两家往昔的恩怨,竟将怒火牵扯到原身一介弱女子身上。
也是孙绍祖想着别的事情,居然只哼哼两声,却没有再被迎春激怒。
迎春也不急,缓缓地从怀里取出纸张,上头清楚得写着放妻书三个字,并且这一笔一划都是孙绍祖的字迹!
孙绍祖看了登时一个激灵,他怒道:“贾迎春……你……你……”
到底是两天两夜没吃喝,他就是动怒也喊不出素昔的声势来。
迎春笑眯眯地道:“老爷,妾身今儿练了整整一天呢,怎么样,练的如何?是不是和老爷的一模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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