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么硬戳戳的一个大男人,竟然就一溜烟儿跑了,硬是笑得她心尖尖发疼,疼着疼着,心里忽然发起的那股子水,就再也收也不回
姚素香就这样害起了“相思病”
,然后,在姚妈再一次尝试着向她提出给她开亲时,她有些羞答答的道出了姑娘家的心思,当晚,她的这一番女儿心思,就变成枕头风,吹进了姚二强的耳朵里。
姚二强一听,却是笑了。
“开山口大队三合生产队的那个傅家娃儿,我倒是听大哥说过,说是个有大前途的,听说当年在邮电所时,因为能吃苦又肯学,活儿干得利索,征兵时,所里领导原先还不想放他走我们香妹子倒是有几分板眼儿行了,这事交给我,我当年还跟他们傅家那个当过支的老爷子,坐在一起开过会呢”
姚二强表面上一副为女儿打算的慈父模样,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姚家虽然是黄岭大队最人多气壮的大户人家,占村民总数的近40,他大哥还是公社里的实权人物,他这个贫协主席,在外人眼里也是风光得很,但跟另外两个大姓的大队长和会计比起来,就有些不够了。
老话都说了,锦上还想添朵花呢,都是大男人,哪个又没有点子企图心呢
所以,添个能干的女婿,还是自家姑娘喜欢的,何乐而不为人才嘛,哪个都想收在自己门下不是
姚素香的单相思,姚二强的小盘算,傅敬疆不得而知,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阻止傅铭山把原本要说的话说出来,这对哪一方都是最好的,也是避免后期尴尬的最好方法。
所以,待傅存海的话音刚落,傅敬疆不等笑眯眯的傅铭山再次顺着话尾儿开口,便干脆利落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三爷,阿爸,我心里有人了”
这消息太过突然和震撼,空气一时陷入寂静中。
半晌,傅存海才狐疑地着他,有些不相信地一连发出了四连道“你说什么你心里有人了真的假的不是糊弄你老子的吧”
不怪乎傅存海对傅敬疆的“坦白从宽”
持怀疑态度,实在是前几天他提出这一事情时,这臭小子还一副浑不在意没有开窍的憨狗儿模样,这才几天,就心里有人了,扯把子撒谎骗鬼哟
都说“知子莫若父”
,反过来亦然。
傅敬疆着傅存海这副质疑的模样,有些无奈,刚要进一步认真解释,一直默默地坐在一边,充当背景板的傅敬桥跳了出来,呼呼啦啦地甩出了又一个大雷。
“阿爸我替我哥打包票,这个事情他没有骗你,敬泰哥今天中午说漏嘴了,说我大哥喜欢隔壁玉洪公社的一个姑娘,他还见过人咧,水灵灵的,和我大哥般配得很还说我大哥不让他跟人说,为了堵他的嘴,还把两条新的尼龙裤头和一个军用水壶给了他”
傅敬疆傅敬泰,个背信弃义的叛徒
傅存海个狗儿子,这么大的事情老子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嗬
而自从傅敬疆说出心里有人后,便一直沉默不语的傅铭山,这回却是笑了,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愉快笑容,他拍拍傅敬疆的肩膀,笑出一脸褶皱。
“好好好,原本我还担心,你在部队呆的时间长了,对那方面不开窍,现在来哈哈哈,那三爷也没有啥子好操心的了,这年头啥都兴个自由,三爷相信你的眼光,只要你对眼的,三爷都没有意见”
苏家人是在次日的傍晚,下工回来后,在自家自留地里,再次见到傅敬疆的,彼时,苏家四兄弟姐妹正吭哧吭哧地蹲在地里挖土,好重新弄好地垄,种上白菜和萝卜。
按照苏兆安的说法“都说头伏萝卜二伏菜,趁着我去培训前,先把该种的白菜和萝卜都种上了,也免得你们到时候忙不过来。”
然后,傅敬疆刚走到他们家自留地附近,就到了菜地里,戴着一顶“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草帽,背着他忙活的苏兆灵,着那个已经很熟悉的纤细身影,傅敬疆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响起了昨天晚上,傅铭山走后,父亲傅存海跟他和弟弟傅敬桥说的,那番“男人与男人”
之间的谈话。
“乡下人成亲早,你们阿爷当年十七岁,就娶了你们阿奶,你们阿爸二十三岁,还是个老光棍儿,晚上睡觉男人那东西都是挺醒着的,被子弄脏了,洗都洗不干净,你今年二十四岁,比你爸当年还大一岁,愣是对女人一点想头都没有,男人这样不成,不太正常,人家不懂的,还以为你那东西遭鬼打了,不好使呢”
“既然开窍了,就算还没有正式开亲,也要经常去人家那里打一头,要勤快一点,人家家里头才能点头不是”
于是,今天下工后,傅敬疆便再一次出现在了坡南队,手里除了原本找借口好“礼尚往来”
的腐以外,还有好些家里晒的笋干,是傅存海硬要他带上的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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