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冢季雅的来信,手冢觉得眼前有一瞬的空白。
他总以为即使不二不在身边,但只要他过得幸福,即使再大的痛苦自己也能忍受。
毕竟,他还能收到不二的来信,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好好地生活。
手冢不敢想象不二有一天会永远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甚至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便理所应当地觉得不二就应该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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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封信之前,他也收到过不二的几封来信,却没有得到任何的预兆和暗示,连一丁点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等他抖着手往下查看日期的时候,赫然发现就是昨天,手一软,手机“砰”
地一声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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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不记得自己是闯了多少个红灯赶到机场,又是怎样等上去巴黎的飞机的,直到他一路狂奔着赶到医院,脑子里只剩下这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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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ji,你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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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说不怨恨手冢是假的,但此时此刻,看着这样的哥哥,季雅突然觉得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恨他。
手冢表现得太过平静,让人找不到一丝破绽,但他双手的颤抖终究没能逃脱季雅的视线。
对于这样的手冢,就在那一瞬间,季雅觉得即使再恨也恨不起来了,只留一股悲哀。
这么多年,究竟谁负了谁?
想要安慰手冢,手伸出一半,又硬生生缩了回去。
该说什么?说了有什么用?说了不二就能醒过来吗?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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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多久了?”
手冢的声音干裂得近乎沙哑,眼睛却是盯着戴着戒指的手,一动不动,像石化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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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季雅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无意识地回道:“当年那事之后其实就有征兆了,不过周助哥瞒得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他原本以为发生了那种事,再加上先天的遗传病,总活不过十年的,所以当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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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过十年吗?手冢的脑中有一刻的空白,不二,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决定?怎么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把我推开?怎么能,这么骗我!
这么想着,仿佛要将指甲戳进手心里一样,手背上青筋暴露,一片颤栗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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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以为周助哥当年能挺过来就万事大吉了,后来听了医生的话,才知道他早已是元气大伤,活不久了。
这些事,除了我们,家里人都是知道的。
否则,爷爷和爸妈也不会同意你们——谁希望手冢家断子绝孙呢?可是,我们亏欠周助哥的实在太多,也只有你才还得了,但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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