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边,他绝对要掐死那个女人!
可恶,他们夫妻好不容易有时间相处,竟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只是一通电话在,就马上飞去伦敦,问夏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她的表情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地恢复了正常,试探性地开口,“是、是不是公司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不是。”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长长地叹气,“问夏在伦敦出了点事,我必须过去一趟。”
她的喉咙被什么人掐住似地,连说话都变得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问夏她……怎么会,跑到伦敦去?”
“是我安排她去……”
去追病美男。
蓝晏殊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把话说全。
拿起手机拨给助理,交待了一些事宜后,转过头来面对她时一脸的歉意,“抱歉,没办法陪你吃饭了。”
他连隐瞒都没有。
嘴上说要和她培养夫妻感情,却在接到沈问夏的电话知道她有事、需要他的时候,第一时间订机票飞往伦敦去。
心仿佛被什么利器重重地戳了一下,刺骨地疼,她想她现在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问夏她怎么样了,事情严重到没有办法一个人解决吗?”
“嗯。”
他闭了下眼,身心疲惫。
那女人到底要揪着那件事奴役他多久?一直到他向丽茗坦白的那天吗?如果这样能够换来耳根清静,那解决完这次之后,他会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诉她。
“那你——”
可以不要去吗?
她欲言又止,这句话在嘴边绕来绕去,吐出来的话变成了。
“要去几天,我去帮你准备行礼。”
“我自己来,你好好休息。”
他拧眉瞄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起身走向卧室。
他连行礼都不用她准备了。
她一窒,胸口被什么东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布袋偶般,坐在沙发上,恍恍惚惚地看着他迫不急待地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把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地塞进行礼袋。
“丽茗一个人在家,还是打个电话让妈先来照顾几天好了。”
他喃喃自语地来到客厅,将行礼袋放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边按号码边回响医生交待的事项,准备一件年地复述给母亲。
不经意间抬头,瞥见沙发上失魂落魄的她,按掉手机过去,“丽茗?怎么了?”
她顿时清醒地来,用力地挤出一朵笑容,摇头,“没、没事,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我会通知妈让她来照顾你几天,乖,在家等我,我最多一个星期就会回来。”
他倾身吻了吻她的唇,提起很行礼袋,转身离开。
“晏——”
想尖叫着让他留下,想质问沈问夏对他有多重要,重要到需要丢下即将临盆的妻子……
她张嘴,几欲将这样的话说出口,话到了嘴边,又吞回去。
最终,什么也没有做,默默地目送他离开。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她沉痛地闭上眼,苦涩,无声无息地在胸腔里蔓延,润湿了眼角。
或许,蓝晏殊手中红线的另一端,从来就不是她,就连这场婚姻的理由也薄弱得如海边的沙堆岌岌可危,浪一来,就全盘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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