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反而是执念。
柏青檀听着福伯苦口婆心的劝他,抿了抿唇,将手里的打火机放在了旁边的沙上。
如果真的这么好忘记,他何必将这栋别墅买下来。
都说真正的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而他越是努力,越是记得清楚。
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滴淅淅沥沥的敲在窗户上,将屋内的氛围压抑得更加深沉。
“福伯,等一切结束,我会给幼幼想要的一切,但是现在,不行。
你年纪这么大了,走过的路比我多,何必再说那么幼稚的话,如果我一无所有,怎么给幼幼带去幸福?如果我现在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你们会多看我一眼吗?”
空荡的别墅里因为他的这一句质问而产生回响,掷地有声,传进了福伯和其余众人的耳里。
身后的人都双手放在身前一动不动,像是没有生命的雕塑。
福伯见他执念如此之深,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怎么劝。
“当初我配不上她,现在我正在让我自己能够配得上,为什么你还是不高兴?”
当初他只是宋家的一个下人,一条狗,有谁说过他能够给幼幼带去幸福吗?
他们只会说他不配,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福伯连连摇头,“少爷,就算你不成为季家的主人,你也会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季家的主人,没那么好当,他要付出的牺牲,也没那么少。
“那如果有人要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呢?”
柏青檀反问,“季询一直都在背着我联系幼幼,你觉得他对幼幼安的是什么心?”
墙上的时钟出咔哒咔哒的声响,福伯依旧垂眸站在他的面前,说出口的,还是那句:“我不知道。”
柏青檀轻笑,“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不在妨碍我做事,我会把幼幼带回来,但你不可以再出现在她面前,福伯,你让我很失望。”
失望二字砸在福伯的心里,他盯着地面上那长毛的地毯,如鲠在喉。
柏青檀终于从沙上站了起来,“幼幼现在怀着孩子,她一个人出去,如果生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
他踩着实木地板上楼,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冷声道:“你们明天都不用来了。”
房门关上,底下的人都是一颤,好端端的工作,说没就没了。
日本。
北海道。
七点半。
宋幼菱醒过来以后,就去盥洗室刷牙洗漱。
镜子里倒映出一张年轻白皙的女性脸庞。
从京城坐飞机到日本大阪,又辗转到北海道,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了。
北海道是日本的旅游城市,冬季会有无数世界各地的旅游团来这里滑雪看海,现在是春季,已经过了旅游旺季,她花了万日元(折合人民币oo左右)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这段时间就一直住在这里。
她租的地方不是商圈,但是也有市和医院,生活上比较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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