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他的身上,火一样热烈招摇的红衣,支起一条长腿,神情虽倨傲,眉目却清秀,教人生不出恶感来。
谢红苗就这么霸气侧漏地坐着,后面进来的少年原本再是雀跃,见了他也都变作了鹌鹑,恭敬地过来行礼问好。
直到一个青年修士捧着两本书进了门:“咦……谢师兄?”
这人是宋诗书的弟子,昨日宋诗书喝多了酒,今日寻了他来代课,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原作小说里这堂课上钟锦程能使劲欺负钟紫衣的原因,也是谢红苗敢来招摇过市的原因。
那青年修士过来行礼,迟疑道:“谢师兄怎么来了?这个……严长老有令,弟子读书,师父不得在场……以免分了心神……”
谢红苗摆摆手:“哦,忘说了,正是严长老命我来的。
今日毕竟是他们初次到讲经堂来,又是你代宋师叔来,严长老着我来看看。”
“哦,”
那青年修士恍然,忙道,“那谢师兄请便。”
此时晨钟敲响,青年修士便回去讲坛开始上课,其他的少年也都赶忙找了空位置坐下。
钟锦程回过神来,发现已经没了座位,只剩下最后一排的角落,那正是原作小说里他把钟紫衣赶去的地方,当下咬着牙,也只能灰溜溜地过去,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而钟紫衣本人,纤弱的背影挺直,正坐在前排,窗边的阳光在他的发丝上染上了一层金光。
谢红苗看着,内心一阵快意,几乎要笑出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既然钟紫衣内向畏缩的性格是成长过程中一点一滴被压迫而成的,那么自己要做的也是日积月累地温暖他、维护他,直到坚冰融化。
总有一日,他会展露出真心的放松的笑容,谢老师这么默默下着决心。
就像所有的开学第一课,这堂课主要是介绍课程,分发材料和说明规则,在谢红苗的注视下,钟紫衣安然地领了书,抬着头认认真真地听讲。
一个上午就这样太平地过去,谁知就在那青年修士刚刚说“今天就先到这里”
的时候,窗外响起一个严肃的声音:“好了?看来老夫来晚了。”
谢红苗循声望去,顿时头皮发炸。
枯瘦身形,山羊胡子,可不正是严如石?
他怎么来了?
心里焦急,脑中反而转得快,猛地想起原作小说里钟紫衣的第一课才上到一半,就因为衣服上被溅了墨水,哭着回去洗了,所以并没写到后来如何。
是自己失策了!
只听那青年教师修士道:“严长老不是派谢师兄来旁听了么?怎么还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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