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衡起身,将桌前的靠背椅让给我,“写些字给我瞧瞧。”
我硬着头皮坐下,接过他递来的笔,心中却一直在盘算着,要如何开口,才能让许桑衡去参加猎春宴。
我想得入神,所以下笔时便光顾着临摹许桑衡摆到我面前的那句诗文。
软烟红账,罗枕香汗,玉骨冰肌,尽君须欢…
等等…这些…这些都是什么银词艳赋!
我的脸倏而一红,想扔下笔,却被身后的许桑衡反手握了回去。
“怎么不写了,妙妙?你的字相比之前,确实有不少进步,但笔锋还是稍显绵软,我来教你写可好?”
他握住我的手,继续去写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另一手却轻搂住我的腰,缓缓上移。
“阿衡。”
我颤声唤他,“我来顾府,是想问问你,你追查于氏之事可有眉目了?”
许桑衡没有应声,带着我的手又在纸面写下“碎玉破瓜”
四个字。
我闭了闭眼,又将头轻轻侧过去,不看这些字,继续对他说道,“我觉得…我觉得这事既然发生在北燕…是不是…是不是会同北燕一带的山匪有关啊?就是,就是乌朔他们…他们虽然已经被你招安…但…但是…也不知他们是否诚心?你,你可调查过他们?”
乌朔是北狄人。
这件事,许桑衡应该也是知道的。
他同乌朔等人交手颇久,不可能没有调查过乌朔的身世。
“啪…”
许桑衡闻言,突地松开了我,我的手一下子没有控制好力度,笔在纸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墨痕,将那些腌臜词句全糊了去。
“妙妙,原来你今日,是为了别的男人来寻我的?”
许桑衡眉梢微挑,语气已不大好了。
“不,不是的…阿衡,其实多日未见…我心中…心中也难免记挂于你,想知道你在顾府可是一切都好…”
我声音发干,想我对许桑衡的畏惧真的是刻进了骨子里了,许桑衡明明没有高声说话,也没做出何动怒的模样,但却偏对于我有种难以言说的压迫之感,我心慌意乱,只好口不择言地解释道。
可惜许桑衡并没有相信我。
“记挂?”
许桑衡猝不及防地扯住我的胳膊将我拽起,牢牢锁进身前。
但他没有动怒,反勾起唇角,将唇凑到我的耳边,压了声音轻言道,“我的信,你可是只字未曾回过,这段时间,你也从未来过顾府。
妙妙口中所说的记挂,是用哪里在记挂?是这里?还是这里?”
他宽大的手便停在我窄-翘的屁股上,随后,便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打完后也没有移开,就那么笼着,颇有些惩罚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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