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主人。”
沈长生是第二日清晨醒来的,身体剧烈的疼让她冷汗淋漓,躺在床上有些失神,片刻才回过神,张着干枯的唇。
“秋西,秋西……”
秋西端着药上前,眼神带着怜悯,沈长生没有注意到。
闻着苦涩的中药味,以往厌恶至极苦涩的味道,现在让她如同天籁,勉强支撑起来,不待秋西送到嘴边,便拿过来大口开始喝着。
喝着同时心里面放松一点,沈意奴只是故意要折磨她而已。
喝完药,沈长生抓着锦被休息了一会儿,便要见沈意奴。
“小姐,主人暂时不会见你。”
秋西怜悯的看着沈长生,不可她是个很美的女人,但是隐约有种,同沈意奴一样癫狂的意味。
不见她,沈长生的手紧紧抓着,忍不住浑身颤栗,努力平息着心中翻腾的戾气。
沈意奴现在不见她,她也无法,后面沈长生就没有见过沈意奴,就算是没有见他,心底那种仇恨越渐的浓重。
秋西每天带来的消息,皆是沈意奴不见她,渐渐的沈长生后面好些了,勉强可以下床。
“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立在院子门口的沈长生,瘦弱得厉害,秋西扶着,都怕她随时倒下。
门外的侍卫不应不答,却也不让沈长生踏出一步,沈长生沉默良久,还是秋西在一旁低声唤回沈长生的神。
“小姐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
“好。”
沈长生的眉眼越渐的冷漠,极少有情绪波动,仿佛刚才的怒气都是幻觉。
可是回到房间的沈长生,又开始焦躁不安,频繁的开始摔东西,非要闹出点动静来。
冷着眼,但凡能拿得动的都摔到地上,秋西觉得沈长生的精神状态,越渐好像不太对,便暗自里面通知沈意奴。
当天沈意奴就来了,当时沈长生正一脸冷漠的举起白玉花瓶,抬起眼看见他,然后毫不犹豫的掷向沈意奴,瓷白碎落满地。
“去死!”
很少穿白衣的少年,不太适合这样寡淡的颜色,他本就眉眼生得昳丽动人适合浓色衣裳,但是眼下的白色却更有一番风味,楚楚之感更甚。
沈意奴挂着虚假的笑,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瓷白,半分不在意。
避过去往前走停到沈长生面前,身影高大,显得沈长生越发弱小,像是被圈养起来的小动物。
“听说姐姐找我,找我来就是看你扔东西玩,嗯?。”
眼神看似多情的落在沈长生的脸上,沈长生只觉得那种眼神像是刀,落在哪里就刮在哪里,让她生疼。
沈长生不答应,昂首轻慢的看着沈意奴,像是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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