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沈长生深刻的发现这个时代女子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杨柳月怕沈长生以后嫁入太子府后没有后台靠山所以以死来成全沈意奴。
沈千哪怕知道沈意奴有多么恨沈家,依旧会把沈家产业交付到沈意奴身上,只因为沈长生是女子,当年也因为沈长生是女子,所以生下沈意奴。
越是想沈长生越是不受控制的颤抖,内心好像有一只野兽在无神吶喊,要冲破胸腔,一路快步回了长生院,沈长生屏退了所有人。
一个人坐在窗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沈意奴名义上还是沈千的义子,在大庆法律之中,继承产业必须是血脉亲缘,除非沈长生死或者自动放弃。
沈意奴身后绝对不仅仅只有太子,他对太子明显没有太多的尊敬,那沈意奴身后是谁,宁王?还是其他人?她离沈意奴很远,接触不多根本不知道他的人脉来往,这点让沈长生有些恼怒。
突然闯入脑海一个人影,哪怕没有见过面沈长生依旧觉得他的印象深入脑海,那个只见过几面的面具人。
沈长生敲着窗台的手指一顿,抿唇眼中毫无表情,她虽然了解有限,但是也能够感受到那人前几次来的时候浑身的血腥味,一身肃杀凌冽腰间的弯刀皮鞭,应该是个杀手,起初沈长生以为是来杀她的,但是好几次都松手了,克制隐忍。
特别是前几天的他,身上气息平淡全然无杀意,但是煞气还是犹在,沈长生故意试探了一番,他也就是惊讶恼怒了一番,并没有出手对付沈长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直觉感觉错误,那人对她有种十分纠结的感情,一面想要杀她,一面又克制隐忍不动手,所以他是谁的人?
沈意奴?除了沈意奴沈长生完全想不到还有谁这样纠结。
胡思乱想的想了一番,完全没有头绪,沈长生最后还是将这些放在一边,她现在最应该想的是如何度过今夜。
太子府的软轿稳当当的悄无声息的停在了长生院,这次沈长生没有看到沈意奴,闷在心头的一口气散了些,她是真的不想看到沈意奴。
“姑娘上轿吧。”
旁边的粉衣丫鬟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沈长生有种错觉她不是去太子府而是下地府,这些人从来不会多讲几句话的,为何此刻出声。
沈长生留了心眼打量着这人,一如其他人一般冷着脸,瞧不出什么,沈长生点点头,错身上了轿子。
那人放下车帘,轿子无声抬起,沈长生后脊泌出汗,手紧紧攥着,手心中此刻捏着单凭感觉是纸团,是那个出声的粉衣丫鬟塞进来的。
为何会有人给自己塞字条,沈长生有些不敢打开看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是有耐不住,等轿子停在太子府外的时候,那一路没有人跟着沈长生,是她一个人进去的。
沈长生拢了拢自己肩上的披风,不经意的看来一眼那丫鬟,然后收回视线,踏进院子,等到没有其他人的视线之后,沈长生才敢将手上捏着的纸条打开。
上面的字迹熟悉,沈长生看一眼就知道是谁写的,谢岐宴。
沈长生的心一抖,谢岐宴知道了,一剎那沈长生有些难堪,几乎想要把纸条扔掉,但是还是忍下来了,上面简约写着让她不要去太子府,太子府今夜会发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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