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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传来或揶揄或艳羡的嬉笑声,这些话顾予曦在国外时也有所耳闻,但人在千里之外,旖旎的情思飘不过海峡,她听后只觉缥缈空幻。
现在却不同,她人就坐在熟悉的孤城会所,周围都是她从小一同长大的朋友,这些话也让她觉得真实起来。
唇角勾出一抹欣然的笑意,将柔弱无骨的手搭上裴延澈的臂弯,询问道,“这么多年,你小叔他身边真的没有别的女人吗?”
裴延澈正自顾自喝着闷酒,感受到手臂间的重量,心念刚飘忽了瞬,就被她的话一秒拉入地狱,低垂着眼睑摇摇头。
“我小叔他不混圈子,从来不去会所这种地方,谈事情也只在饭店,没听说过他身边有什么人。”
顾予曦的笑容更加明显,眉梢眼角都含着喜悦。
宋暖兀自打量着顾予曦这身旗袍,眼眸微眯,尖锐地说了句,“顾予曦,你怎么还穿着旗袍啊?我以为你出国学服装设计,回来之后会穿点不一样的东西给我们看呢!”
顾予曦没察觉出不对,解释道,“旗袍是国粹,我母亲是满族人,我跟着她从小穿到大的。
在国外学得是他们的艺术与搭配,回国了当然要穿回我们自己的服饰。”
宋暖勾了勾唇,别有深意地问道,“你们还记得沈知懿吗?”
她的这句话也勾起了在座之人的其他思维,心照不宣地相互打着眼色。
牌桌上有个男人嗤笑道,“呦,这不是我们裴少的未婚妻吗?”
裴延澈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回桌上,眉宇间尽是不耐与厌烦。
红色液体倾荡溅出杯壁,如鲜血般顺着玻璃的弧度流淌。
“提她干什么?扫兴!”
顾予曦却眼波流转,做出一副好奇的表情,“沈知懿?我和她之前是很要好的发小,可惜我高考之后就出国了,没多久就听说她家破产,连房子都卖了,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包厢内的人或多或少露出讥诮,宋暖更是低下头憋着笑意。
当初沈家破产,得益最大的便是顾家和裴家,顾家揽去了他们所有的生意脉络,裴家则把人家的地皮都给收走了,这么大的事,顾予曦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是出国留学了,不是去月球种树了。
而且这次聚会,大家心有灵犀的没有喊沈知懿过来,顾予曦她难道真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那沈知懿从小就跟我们玩不到一块儿去,性子傲得很!
他爸充其量也就是个古董商人,能够挤进我们圈子里纯粹是因为早些年她爷爷那辈倒卖违禁品赚了大钱,我们才不屑跟这种南蛮子来往!”
其中一个富二代少爷口不择言道。
这些圈子里的少爷、小姐们多半都是和顾予曦有着相同的家境,祖祖辈辈都扎根在京城这片土地上。
要么祖上曾是八旗子弟,家中住四合院或景区对面,要么从军要么从政。
相互之间都有鄙视链,从政的看不起经商的,尤其是像沈知懿他们家,是爷爷那辈从苏杭搬迁过来的,更叫他们瞧不起。
那年代别的城市都在发展建设,谁也没比谁富硕,只有京城大户人家还能买得起古玩字画,沈知懿老家藏有很多古董瓷器与字画,她爷爷便带着这么一车东西北上,赚到了成家立业的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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