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落地窗又被窗帘牢牢的关上,宋枳年立于雨雾浑身湿淋淋的像是落魄的狮子。
大雨越下越大,从头顶开始湿了全身。
他看到二楼的窗帘被拉上,然后慢慢的熄了灯。
院墙上的三角梅被雨打落了一地,于积水中绽放着属于它的最后花期。
雨水进入眼睛,最后流出的却莫名不知道是混合了的什么,酸而涩。
宋枳年于大雨中呆站了一夜,待第二天天亮雨停才上车离开,脚步蹒跚而踉跄。
车上苏圩早早的打开了暖气,有些手忙脚乱的去替宋枳年擦头发,却被制止了。
“回京郊”
他的声音也都有些抖,整个人有些苍白无力。
这是苏圩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上司,破碎又痛苦。
可宋枳年知道,这样的痛不及他的宁宁所受的万分之一。
于暴雨中寻找了一夜的戒指,再也看不到的远方,挚友背叛,亲眼看到潞安自杀,这种双重打击他不知道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无人爱他,无人疼他。
只要一想到这里,他连呼吸都是疼的,而那时候他的宁宁所有的疼都是他给的。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可当时的自己是为什么非要如此的决绝?
晏狮被打压,那一个月里股票下跌至百分之二十,整个高层动荡。
他接到消息时正直凌晨两点,那时候宁栖刚刚睡着,疲惫的身体令他睡的格外的沉。
那头的电话声音不大,可却如同深水炸,弹般炸的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信息泄露对于一个正值上升期的公司来说打击是很大的,尤其那段时间里他们的研发数据很成功,明明那么好了,可却被一只莫名的大手在后面压着。
那时候他是不相信的,明明那是他最敬重的亲人,可消息却真真实实,那个背后打压他们的海庭集团背后持股人是宋楚南。
那个自他父亲离世后令他成长的男人。
那天夜里宋枳年一夜未眠,明明怀中之人是自己最爱的人,可浑身却依旧如坠冰窟般的寒冷,令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他不信,可又不得不信。
半个月后晏狮信息被泄露,所有人的矛盾都直指宁栖,证据仿佛确凿般的真真切切。
所有人都让他拿个结果,可他知道不可能是宁栖。
所有人都可能,唯独他不可能。
他停了宁栖一周的职位,暗中搜寻证据来保他,可却查出了不该查的东西。
那条线如同暗网般的密密麻麻,从开始到现在,竞还牵扯了十年前的吴江大桥事件,可他再去查碰了壁,身后的力量太过于庞大,而那时候的晏狮太过于弱小。
当这双手伸向宁栖的时候他没了办法,接触了斯威克后他就在想要不就带领宁栖去伦敦发展吧,野草有风就会发芽成长,他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
可他却在那时也忽然意外的遭遇了车祸,司机当场死亡,而他也因伤不得不修养一周。
对外宣布了出差,明明前一天晚上他是要去伦敦的,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回去后他孤注一掷,可潞安的死却是他意外中的意外。
他从未想过潞安也是宋楚南手中的一把刀,刀出鞘必见血。
他连夜离开了亥亚,怕舍不得他便编织了巨大的谎言,将宁栖从这场事件中完完全全的摘除了出去,怕被身后之人所识破,他还逼迫自己狠下心来与宁栖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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