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五姑娘看见她,更为高兴,口中叫着“仙仙”
,就要往姐姐怀里扑。
备好了水,萧三娘和陈氏不用多管,自然有萧清落带着婆子给五姑娘收拾。
正屋里,陈氏这才有机会同萧三娘道出她真实的忧虑。
“娘是不知媳妇儿心里的苦处。
清落这孩子不是瞧不上别人家,她是压根就没有成婚的心思。”
“自打那年我们在府里招待了一个道士,这孩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成日家口中神啊道啊的,都魔怔了。”
陈氏说到此处,仿佛是触到了痛处,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要说她与萧淮瑾都是夫妻一心,家中也和睦,子女成长应当不会有什么心病落下才是。
可随着萧清落长大,她神佛也拜了,名医也请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掰不过来闺女的心思。
她一直想出家为道,并且一门心思要拜入那道士的门下。
萧三娘听了,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怎会如此?
素来听闻出家的人,都是被命运捉弄,看破红尘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便是她们宛州金钟顶上的道观里的老神仙,相传幼时也是个孤儿,受了许多苦才入的道门。
想她孙女一个小孩儿家,自小也算娇养长大,除了漂泊异乡,算是没受过别的苦楚,怎会生出这般心思?
“莫不是你们招待的那道士有什么差错?给她下了降头了?”
萧三娘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妇人,却不曾见过孙女这般的境况,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怪力乱神能解释一二了。
陈氏也曾有过这般怀疑,但细细想来,那道人正是因为扶危济困才被作为当地父母官的萧淮瑾迎为上宾,又怎会有害人的心思?
她也曾向萧淮瑾提过此事,但萧淮瑾总是板着脸,不许她再胡乱揣测。
用萧淮瑾的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萧清落一直寻不知道称心的亲事,到时只需听他们做父母的决定就行了。
“大爷他是读书人,从不许我说这个,只怕母亲同他提上一提,大爷才会重视。”
萧三娘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这并不是小事啊。
远的不说,就说那霍家三娘,就是姻缘不如意,到头来弄得病成那副模样。
就是到了如今,才慢慢好转起来。
瞧着自家孙女像是已经有了这心病的苗头,若是不顾她的意愿安排了亲事,只怕反而是毁了她。
“此时且容我慢慢想来,要紧的是弄明白姑娘的心思,她怎地就想出家呢?爹娘不要了?我这个做祖母的也不管了?”
陈氏早已经捂着帕子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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