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板稳稳地接在手中,两个孩子细看时,只见那铜板在手中已经摞成一摞,真是好身法!
“亮子大哥,你这么多本事,什么时候能教我们一点儿啊?”
“这得看你俩天赋!”
一群孩子闹着便朝街上去了。
王诤若无其事地回到家,跟着霍老和一干住在书院中的老学究们祭拜儒圣,又到霍三娘的院子请安说话。
见霍三娘的笑容终究是有几分勉强,他看了不免心中烦闷。
再等一天,他就能献上母亲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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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之士大多是有些清高在身上的,譬如今儿,百姓们挤在西来寺金钟观烧香拜佛,他们在书院里拜完了自家儒圣,出门便只往金钟山脚下的亭子略坐一坐,等着仆人们去采一些青松枝叶,应个年景儿罢了。
瞧着那人流攒动,寺中香火鼎盛,一副民富兴盛之景,也不免发了诗兴,几个老学究斗起诗来。
寻常百姓自是无暇顾及他们听不懂的诗文,家中还有门神灶神要祭,采了青都匆匆回家。
有一些读书人驻足细听,恨不得当场就有纸笔,能将这些上乘的诗文抄录下来才是。
却有一个老者十分不屑地冷哼一声,甩了袖子就往山下走去,他身后还跟着个背了竹篓的年轻人,篓子里满满都是青松枝叶。
由于这一声冷哼出奇地明显,作诗的老先生们自觉面子过不去,便叫住了老者。
只观那老者虽着布衣,却是形态端方,自有一股君子之风,一看就是于儒学上有些修为的人。
“先生请了,方才我等的诗文想是有不入耳之处,不知先生可否指教?”
这话说的客气,语气却并非如此。
若说宛州的饱学之士,尽在重霖书院,若是叫那等大能居于宛州却不入重霖书院,院长是断不能答应的。
故这名老者即便有些才能,只怕也登不得大雅之堂,他若真有胆量“指点”
一二,只怕要贻笑大方了。
老者并不入亭,只说了几个字,便自顾甩了袖子,高傲地拾阶而下。
“经年大旱,民多饥馁,尔等却作此靡音,如何入耳?”
老先生们被说的一愣。
这大年三十,百姓皆穿着喜庆,求神拜佛,如何不是一副安定富足之景?
他们的诗文这般写实,怎地就说是靡音?真是气煞人也!
只是那老者说完就脚底抹油溜了,他们若是计较,到显得没有容人雅量。
座中的霍老瞧着那远去的布衣老者,形象似乎与记忆中某个人有了两分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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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奕额头擦着汗,跟了南云子下来,身后的背篓太小,挂在他背上颇有几分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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