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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把门关上,冷风阵阵,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做事的,万一冻到皇叔金贵的玉体,你们谁担待的起?”
跋扈的声音传到守在一旁的太监耳中,却只化成了一道道命令,麻木的关上门。
后来便跪在地上请罪。
冷风呼啸而过,吹起太监单薄的衣衫,露出青紫的膝盖,这人还依旧跪在地上,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石头,没有荣辱,没有尊严,只知道遵循命令。
沈菁转头,朝着皇宫的出口走去。
走到门前,颂儿赶忙过来迎接。
“郡主,怎么样?”
因着已经过了宵禁,皇宫中不允许有外人再进入,沈菁是被皇上召走的,因着可以进去。
不过那看守的士兵怎么也不让颂儿进去,她只得在门外等待。
没有理会颂儿的话,沈菁快步朝着精致的马车走去,颂儿也感觉到自家郡主不一般的情绪。
于是也没有多问,赶忙扶着她上马车。
“快走!”
沈菁急声催促着。
前面的车夫是从西北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感受到了事态的紧急,快马挥鞭,马车一刻不停地朝前走去。
接过颂儿递来的茶水,沈菁连忙接过,稳了稳心神。
只见车厢中还有一人,正是祁渊。
自从沈菁上了马车后,他的神色变的愈发深沉。
无需多问,宫中情形必然严峻。
沈菁拨开帘子的一角,眼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变得越来越远,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偷龙还柱。”
车厢略微颠簸,沈菁用一旁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下这四个字,祁渊神色大变。
之所以方才走的那样急迫,是因为最后在见到那太监时,沈菁才忽然察觉,乾清殿中还有一人。
那床上的冒牌货没有察觉自己的试探,但他背后之人却说不定。
那太监身上被冻的青紫,全然没有自己的意识,偶然衣袖抬起间,沈菁见到了身后细不可察的丝线,与之前在金满堂见到的线蛊很是相似。
且不说沈玦与长公主之间那点岌岌可危的皇家姐弟之情,是否足以支撑那人说的借物怀思。
单说沈菁此行的目的,虽说对外宣称镇国郡主潜心为父母礼佛上香,但实则是同沈玦商量过的是要去岭南解蛊。
距离长公主逝世已经有了半年光景,今日才说,还用哀思故人如此拙劣的借口。
此行深夜唤她过去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便是那根玉雁簪。
其目的还有一个,就是试探沈菁这位郡主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颇受圣上宠爱,是个骄纵跋扈没有脑子的郡主。
沈菁似乎又想起些什么,将自己腰间的红色玉牌交给祁渊。
“若遇不测,你暂且护住他们。”
祁渊愣了愣,随即收下。
“颂儿,你可对我母亲佩戴的玉雁簪有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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