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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道不好,只怕是幕后人布下的机关,郡主府几日未有动静,此时定然有人早就盯上了,此声一出,真正造出这场杀孽之分便可将祸水东引,全身而退。
这是个陷阱,无论祁渊是否能够全身而退,设计之人都能够隐于幕后。
不过沈菁绝不会将自己推入这陷阱之人,那她让自己来是干什么的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祁渊让自己的亲卫快速翻墙出去,自己却留在了这里。
将布置的丝线寸寸割开,他一点点地走进这堂厅的最里面。
府外的敲门声阵阵,没过多久听到无人应声之后,这些士兵们便直接破门而入。
祁渊还在一点点地剪短其中的丝线。
“分头搜查,一查到可疑人等,即可逮捕。”
“是!”
随着一扇扇门被打开,祁渊所处的堂厅也进了人。
士兵看到眼中有银光闪过,像是刀剑在月光下折射的光芒。
他握紧手中刀,一角踹开旁边的屏风,摆着进攻的姿态朝着前方走去。
银光只是一瞬间,走近时,只能看到被剪断的一截截的丝线,洒落一地,被月光照了满怀。
像是一地雪霜,当然,如果外面不是那么血腥和残忍的话。
又往里面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松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回去。
一墙之隔,祁渊正点着火折子在这封闭的密室中摸索着。
这密室的机关设置的及其隐秘,在丝线的彻底解开后,直到最尽头才能看到。
以及,自己手上原本华贵的匕首现在豁口变的愈发大了。
祁渊叹了口气,依着微微的火光摸索着这间密室的全貌。
这密室不大,只有一个床榻和书桌,祁渊绕着那床榻一周,忽然低头,看向床下,地面上似乎有一个凸起。
将床移开后,他用手中的剑柄朝着那凸起敲了敲。
只听咔嚓咔嚓的机关声,下面放着一个红色盒子。
上面有一把金锁,祁渊想了下,决定直接用匕首挑破。
金石应声而断,这盒中竟装着一只雪白的蛊虫。
正是当日在岭南时,通过杜仲取出的牵丝蛊。
盒子一打开,它就跳到祁渊的手上,温顺地贴了贴他的手掌,雪白的身躯朝着一个方向指去。
祁渊一下了然,这是要给自己指路了。
朝着那方向而去,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机关,只见原本正常的屋舍瞬间变化。
转而床榻和书桌不见,反而是一条狭长的密道。
祁渊略微有些怔然,这场景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拿着火折子,微弱的微光照亮前方的道路,上面偶尔会传来喧闹的说话声。
是在郡主府搜查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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