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常在文工团结束了一天排练,等赵旎歌换完衣服出来,发现赵兰心已经先一步去了医院,压根没等她。
赵旎歌到路边打车,高翔又凑了过来,说开车送她。
赵旎歌没搭理,坐上出租就走了。
到了医院,发现这人竟然又脸皮厚地跟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两盒补品,嘿嘿笑着:“这些都是我给赵伯父买的。”
赵旎歌翻了个白眼。
她大步往前走,高翔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追。
赵旎歌走进电梯,高翔也连忙挤进去。
出了电梯,赵旎歌刚要回头让他滚,一抬眼却突然在医院走廊上看见一道熟悉身影。
迷彩服,作战靴,黑色护腕扣在手间,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充满消毒水味的长廊,冰冷灯光投在那张深邃冷峻的脸上,格外引人瞩目。
赵旎歌脚步一顿。
紧跟在她身后的高翔不明所以,疑惑地问:“怎么了?”
顷刻间,赵旎歌在脑子里闪过好几个打招呼方式。
就连用什么语气,什么微笑弧度,什么走路姿势,怎样撩头发看起来最美,她都想了一遍。
但通通都被她否决了。
这一次,她决定换一个战术。
只顿了半秒,赵旎歌迅速回头,对着身后高翔莞尔一笑:“这么多东西,你买的什么呀?”
高翔受宠若惊,咧着嘴笑道:“也、也没什么,就是些脑白金和钙片。”
这时,站在长廊上的陆宴岭和朋友说完话转身,也看见了走过来的赵旎歌,下颌微微一顿。
那女人步伐款款,腰肢轻摆,就像没看见他似的,跟她身边献殷勤的男人有说有笑。
陆宴岭只看了眼,没什么表情收回视线,对朋友略一颔首,便抬步离开。
医院走廊间距并不宽,约莫两米的样子,隔一段距离就摆着一条长椅,两三个穿着病号服的患者坐在上面休息。
陆宴岭面无表情,大步往前走。
他一身迷彩军服,身型挺拔,气场冷峻,即便是坐在椅子上的病患见了也肃然敬畏地抬头注视他。
可是,赵旎歌愣是像没发现他一般,自顾自跟身边的高翔说着话,还抬手捂唇笑了下:“是吗,你用心了。”
高翔见她对自己笑了,笑起来时整个人都跟在发光似的,眼睛里好似有星星在闪,迷得他不要不要的,涨红着脸结结巴巴说:“都、都是我应该做的。”
赵旎歌对迎面走来的男人视若无睹,笑着侧首对身旁的工具人说:“不好意思啊,让你破费了。”
高翔激动得满面红光,压根没工夫去注意旁人:“不破费,一点不破费。”
赵旎歌勾着唇,在心里倒数着最后三秒,三、二、一……
陆宴岭迎面走来,与她擦肩而过。
两人肩臂只隔着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男人利落步伐带起的风拂过她脸侧的长发,发丝微微扬起,拂过一阵淡淡香气。
然而陆宴岭面无表情。
赵旎歌也视而不见。
等到与他错身而过后的瞬间,赵旎歌才垂眸,扫了个余光过去。
只瞟见一抹男人锋利硬朗的下颌线。
医院天花板的白炽灯照在男人英挺身影,映得迷彩服上的臂章冰冷无情。
赵旎歌收回余光,唇畔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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