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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申路河和他的联系逐渐多了——至少比之前做陌生人的时候多。
翟望岳能顺畅地背下申路河的电话号码,就像刻在了DNA里一样。
每次打开通话,都会下意识地吸一口气,然后那口气让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在听筒里细成了一条线。
申路河告诉了他彭飞的情况,他老婆不是别人,正是谢雨枫。
这真是过于巧合的事情。
翟望岳一口答应下来:“我去接近她。”
他有些贪婪地听着申路河的声音,在某一刻,电光石火地认识到,他身边就这么一个人。
他还讨厌申路河吗?还是已经改观?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因为无论恨与爱,都无所凭依,只能自暴自弃一样,倾注在那个与他毫无瓜葛的男人身上。
“别花太多时间在调查你哥的事情上,小望。”
虽然看不到申路河的脸,翟望岳也知道他表情舒展了,那酒窝若隐若现,“注意学业。”
“大一课程不紧。”
翟望岳半阴不阳地顶了一句,“你不如关心我别的。”
申路河已经掌握了对付他的方法,笑了一声,并没有掉进翟望岳给他设下的陷阱:“都大人了,不用我关心。”
然后很从容地挂了电话。
翟望岳用了此生最强大的社交能力,了解了谢雨枫最近正偷偷调查的事情。
整个过程不顺利,他也在谢雨枫看不见的地方擦汗。
还好,她和老公不和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同她一起到达鸿光养老院的日升的同事也在好奇,她能不能拿到女儿的抚养权,以及获得多少的财产。
正想到这里,脚下被一个东西滑了一下,翟望岳狐疑地低头,是随手丢的一只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袜子。
翟望岳皱着眉头把那个东西提溜起来,语气冷硬得像石头:“谁的袜子?”
宿舍里的气氛一下跌落到冰点,谁都不敢吱声惹翟望岳,在他们眼里,那个长发的室友像独来独往的孤狼,刘海下一个乌黑的眼神都有些瘆人,令人不敢接近。
袁睿才从浴室里出来,一见翟望岳兴师问罪的样子,立刻炸开了:“就是我扔的怎么着?蹬鼻子上脸了你?”
翟望岳没和他废话,像丢垃圾一样,把袜子一甩,险些落到袁睿的脸上。
袁睿三两步助跑扑了上去,一拳擂上翟望岳:“少嚣张了,没爹没妈的玩意儿!”
他没来得及接近翟望岳,踉跄间身形一晃,险些脸着地地倒在地上,翟望岳无辜地一摊手,后退一步,向目瞪口呆的室友道:“大家都看着,我没动手。”
只是他颈侧的凸起的青筋暴露了压抑的怒火,从下颌蔓延到锁骨,
袁睿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脸上的青春痘都发红,像要一颗颗爆开。
他指着翟望岳,不过声音里多了色厉内荏的味道:“你知道我姓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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