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瑜的话有太多的意思。
但楚筱悠这会只听到了刘曦的不易,她上了马车还闷闷不乐,靠着哥哥道:“他是为救我受伤的,我心里觉得难受。”
楚靖瑜其实心里很不高兴,刘曦个小兔崽子半道上把他的妹妹劫走不说,还叫碰上了这么一场惊险的事故,亏的没有事,要不然,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傻妹妹也不想想,要不是刘曦带累,自己能碰上这种事情,她一个小孩子家,谁又会去刺杀她?这种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寻常人打着灯笼也找不见!
楚靖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思绪,安慰道:“宫里的太医都了不得,他的伤口不会有大碍,只是需要点时间来好转,你也不用太操心。”
原本说好的要为王仁远升为副队长庆贺,结果楚筱悠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和精力,也就只好另择他日。
王仁远气的一直在旁边骂,又说要把刺客找出来砍了。
楚靖瑜看着楚筱悠进了秦侯府,才转身看向了王仁远:“砍刺客那是莽夫所为。”
王仁远嚷嚷着追上了楚靖瑜:“那你到是说说我该怎么做?”
“擒贼先擒王,有一日你有力气和那刺客身后的人抗衡了在嚷嚷出来才是本事。”
楚筱悠回了院子,先去看了老太太,老太太正在翻检自己从前的首饰,挑出了一盒子的东西,看见楚筱悠回来,就笑着朝她招手,叫她过来,摩挲着她的脊背问她都做了什么,楚筱悠只说都好。
老太太又把挑出来的首饰叫楚筱悠拿走:“都是从前的东西,如今都用不得了,原本是想给你母亲,不过没有机会了,现在就都给你把。”
都是从前的好东西,极尽精巧细致,确实好看,楚筱悠就高兴的都收了起来。
老太太瞧着她精神不好,也没有多留她,叫她回去休息。
楚筱悠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丫头侍候她洗漱,换了一身家常的衣裳,她躺在榻上,一闭眼却总是看见刘曦流血的胳膊,怎么也不得安宁,就又叫绮画把那小奶狗抱了进来,小狗放在被子上大抵是觉得很舒服,就哼哼唧唧的贴着楚筱悠躺下了。
刘妈妈进来叫把小狗抱出去洗一洗,楚筱悠却挡住了:“别着急洗,刚买回来的奶狗,别受不住没了,先养几天再说吧。”
刘妈妈也就作罢了。
楚筱悠和绮画几个商量着给小狗起个名字,说什么的都有,楚筱悠却忽的道:“长生,就叫长生吧。”
刘曦坐在了马车上,太医垂着头跪在一旁给刘曦包扎伤口,瞧见刘曦胳膊上勒的布条赞叹的道:“包扎的人是个行家!”
刘曦的眼里不觉多了几分温柔,想起楚筱悠站在他身后没头没脑乱扔的时候那一股子狠劲和平常的时候全不相同,仿佛是一只发怒的猫咪,恨不得去把人挠上几爪子。
歪在他怀里时候的任性和欢快,偏头看着他笑时候的明媚和灿烂,种种的都是如此不同。
太医退了出去,侍卫长杜密才进来,跪在地上请罪:“属下无能,被几个人引走,没能护太子周全,请太子责罚!”
刘曦淡淡的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杜密的肩头:“下不为例。”
杜密有些惊诧,太子怎么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这一次竟然这样就算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正文49.第49章
一弯残月留在天边,晕染着几分淡淡的血色,黄豆大的烛火里,几乎是隐藏在暗处的罗云飞隐隐约约的轮廓却越显得可怖,他渐渐的走近,面容也渐渐的清晰,从黑暗的地方一直到光亮的地方,看蹲在地上烧纸的罗秀逸,似乎很烦躁:“妹妹这是作什么?不过是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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