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做个明白鬼,”
昭昭在他耳边说,“死也不会太痛苦。”
军中之谍,死是唯一下场,既然被现逃不过一死,做个明白鬼总好过这么死。
沈策见她心软了,手掌覆在她脑后,目光放柔:“好。”
他复又回身:“我做参领那年,率军突破重围,你弟弟死在昭也刀下。
弟弟死后,你无亲族依靠,孤身去了武陵郡。
为向我寻仇,已蛰伏九年。”
“……你既知这些,为何要来?”
“姑娘名扬天下,若能和你相伴数月,风流之名即成。
不止今日,沈策日日都会来。
你为寻仇,我为借名,你我各取所需。”
他又道:“但有一句你说错了,我不会杀你。
三月后你可以留下,本王许你和晁将军婚配。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回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当着昭昭没说:他这半载是假逍遥,借此养兵,和昭昭相处太久,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因此引来揣度。
坊间已有传闻,沈策有特殊癖好,执着于胞妹沈昭昭。
为了昭昭,他需要一段风流韵事,需要像一个正常男人,去爱慕一个正常女人。
她和沈策离开船舱,跟随而出的三个将军都忍着笑,偏偏谁都不出声。
她闯入时的理直气壮都散去,倒背着手,看江水岸边迎风飘展的一面面幌子。
“不理直气壮了?”
他同她玩笑,“晁将军面皮薄,被你撞见这种事,怕几个月不敢见你。”
“本来也不常见。”
她还在嘴硬。
“不如这样,我们给晁衍一个面子,躲他几月?”
躲?她不解。
沈策指岸边,画舫靠了岸。
那日午后,一艘不起眼的小船载二十人渡江。
自此,柴桑夜市,最惹眼的不再是沈昭昭的画舫,而是秦商的。
晁将军替沈策日日登船,寻欢作乐。
而被传“风流”
的沈策,已在千里之外。
他们混在柔然商队中,沈策牵着马,拉着她的手,在守城将的眼皮底下,进了洛阳城。
沈策以柔然语道谢后,带昭昭寻了一个不起眼的客栈,落脚休息。
店家帮他们拴马,现昭昭一直盯着皇宫内的佛塔,笑说:“那是当世第一佛塔。”
“永宁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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