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连战连捷,就在和西面主力大军最后一战前,接到了圣旨。
皇帝以封王为由,让沈策带十七将回京。
朝中大臣日日争论,沈策西伐,显露野心,声望更是与日俱增,若战捷,更会万民称颂。
皇帝让他临战回京,以立君威。
再让文臣上奏,以穷兵黩武、不顾民怨来形容,降沈策威信。
沈策不得不留下主力军,和西面主力对峙,自己带最心腹的一万七骑兵,回南境受封,为防天子设伏,他称病留在临海郡,并不入京。
柴桑沈策,天子授玺,封临江王,食邑万户。
沈策为表忠心,放弃封地。
“皇帝如此怀疑,将军卸甲算了。”
元喜不平。
她摇头:“卸甲就是死。
哥哥树敌无数,仇家都在等着他势弱。
猛虎自废齿爪,不会有人感激,只会群起攻之。”
“张将军如此,将军也如此,怎么都不得信任。”
元喜叹气。
她笑笑,没说话。
于荣为保护昭昭,提前回到柴桑,因此躲过了一场沈家军的浩劫。
武陵郡守叛乱自立,在沈策返回西面战场的途中,以十万大军将沈策和十六将困于荆州。
昭昭从接军报一夜,就没睡过,到最后人开始恍惚。
全部回来的消息都是必败,不日必败……
就连皇帝派来监看柴桑的将军,也开始下令撤军。
沈策一死,柴桑就是必争之地,他不想冒死守着这块地方。
那夜,数万军马离开。
昭昭带着于荣,冲上去拦那位将军的战马,恳求他不要撤兵,不要放弃柴桑。
一旦这里没有军队,就是一块肥美鱼肉:“柴桑是军事要塞,落到外人手里,对南境没有任何好处。
求将军为南境,死守柴桑。”
她拦着马,死活不肯让。
马上人挥鞭,打开这个已经失了势的沈策胞妹。
昭昭被伤了肩,被元喜抱住,怕她被撤军的马踢伤。
元喜不停哭,她不懂为什么明明都是南境的人,却没人愿意守着这里。
昭昭不言:就算柴桑失守,南境再次四分五裂,有兵权就会有自己的土地,这个将军当然不会为了和他无关的柴桑浪费兵力。
江水岸,只剩下柴桑儿郎,还有沈策留下来不多的水兵。
昭昭从被接走,就跟着哥哥西伐,回来又深藏在沈宅,这里的兵士没有见过她的真容。
等到监看的军队离开,昭昭让婢女收拾衣物,来到江边军营。
住沈策的帐篷,陪他们守江水。
……
“我不是柴桑人,幼时在临海郡,来柴桑两年,又去了武陵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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