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却竭力保持着镇定的语气。
“祁王身死……与……与本王无关。”
赫连昱“哼”
了一声,道:“那五弟你在惧怕什么?”
雍王腿已战栗:“本王,本王没有。”
他赶忙看向身侧的护卫宫城的将士们。
“你们还等什么!
还不拿下这个反贼!”
赫连昱行走的气势太过逼人,且身后的漠北将士的眼中亦都想要吃人一般。
此时围守在宫城外的都城众将在气势上已然落了下乘。
能在宫城当兵值守的,家中都非富即贵,多半都是勋贵子弟出身。
这些人,自幼从未上过真正的疆场。
因此,在他们亲眼得见对峙在他们对面、从疆场上真刀真枪地厮杀过的漠北将士后,心中几乎都只有投降的念头。
是以,任凭雍王如何催促,只因赫连昱一声“放下兵器者,既往不咎”
,便纷纷缴械将路让开。
赫连昱便如入无人之境般率兵将祁王的棺木抬进了宫城。
直至抬去了延嘉殿前。
此时,许太后已穿戴整齐,从延嘉殿内走出。
她看着眼前大片披坚执锐的将士,心中虽惊愕,却仍厉声诘问。
“江王,你是要谋反么?”
赫连昱上前将她按趴在祁王的棺盖上。
“今日,本王便以你的血祭叔父的亡魂!”
许太后被他紧紧按住,难以挣扎开,急切地寻找着那说过会护佑她一生的男人。
只一眼,她就看到了瑟缩在宫人身后不敢上前的雍王。
她头一回觉着,这个男人竟是这样的窝囊,让她腹中几欲作呕。
她指着雍王,疾声嘶喊:“祁王的毒不是哀家下的,是他,是雍王!”
她说着,嘴角忽牵扯出一抹戏谑的笑。
“你是不是以为当初江王妃的毒,亦是哀家所下?”
赫连昱正欲刺向她的长剑骤然停滞。
“你是什么意思?”
许太后直起身,指着雍王:“是他,是你的好弟弟,他要害你的王妃。”
赫连昱对此没有过多惊讶,道:“因为如今的新帝,是你与雍王的孽种。”
许太后眼中肉眼可见地闪过错乱,却咬死不认。
“哀家对先皇忠贞不贰!
你莫要污蔑哀家!”
“这些话你留着去九泉下与皇兄说吧。”
赫连昱话音一落,长剑瞬间贯穿许太后的身体。
随后,长剑骤然拔出,又提剑向雍王走去。
雍王瘫在地上急忙后撤,口中大喊:“赫连昱,你我是手足同胞,你如此行事,怎么对得起……父……皇……”
随着长剑再度刺入雍王的身体,雍王口中鲜血喷吐,狰狞地看向赫连昱,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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