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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计算过在广州起码也需两日时间才能真正将事情散播出去,前期都由不良人假装百姓围堵刺史府。
娘子在破庙中就向我们交代过,如果在此之前她真有不测,就把这两人堵死在府中,直到朝廷按捺不住调兵镇压时再遣散大伙儿。
到时民心已经大乱,李显夫妇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果真到了第三日,韦氏就沉不住气先将扣留在新会县衙的一干人都放了出来示好。”
第二日清晨,李显又来找了:“鹤儿,世上可有任何代替认罪书的事?只要是能做到的,为父都可答应你。
甚至你昨日所说,追封泊头湖村村民一事,我也愿为他们立碑悼念。”
“我只要认罪书。”
红鹤淡淡地说道。
“真的毫无回旋余地?”
李显正色道:“我原本以为你已被韦氏杀害,一路来岭南的路上都悲痛不已。
你我父女一场,我终究是不忍心对你用强的。”
他拍拍手,门外出现一队黑衣诸率:“我知你不怕死,但你可怕痛?”
他温柔地问道。
“怕痛!”
红鹤利索地放下书:“所以不写认罪书也行。”
“果然聪慧过人。”
李显赞赏道。
“最近几日恰好是我生母段灵儿的忌日,昨日夜里我梦见她哭着来找我,说自己被活埋枉死在红花山腰。
既然她是因你而死,不如你我和韦氏三人一同在刺史府后院祭拜,将实情一一向十八年前的亡灵陈述。
为保你们颜面,在场的就我们三人,此后我定会出面为你们解释。”
“就我们三人?”
李显问道。
“就我们三人,因此你需事先遣散你的那些侍卫。
我可不想你们在忏悔时,有其他人在场导致你二人言不由衷。”
“这好办,我答应你就是。”
李显干脆地回答道。
“另外,既然我们是在祭拜我娘和泊头湖村村民,凉亭中需点上一百二十三只蜡烛,一面巨鼓,在你们祭奠之前我需敲鼓一百二十三次,才能以示你们的诚意。”
“这也不难办,堂堂刺史府中多的是蜡烛,但真要一百二十三只?那鼓声可是你们岭南传统?”
“与岭南无关,是新会传统罢了。”
红鹤点点头:“不多一只,不少一只。”
“一切都以鹤儿的意见去办。”
李显和颜悦色地说:“望今夜过后,你我父女二人能尽释前嫌,一切重新开始。”
是夜,浓郁盖月,天上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李显果真遣走了刺史府后院一众奴仆侍卫,刺史府凉亭下已放着点燃的一百三十二只白色蜡烛,以及一面兽皮巨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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