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一根黑色丝带,轻轻给他束起,道“这样就也挺好。”
黑带曳于发尾,男女皆可。
长公主将不知的每句话都记在心上,无论是发髻,还是妆容。
她打开胭脂盒。
卧槽
徐禾表情跟见了鬼一样“这个就不用了吧。”
长公主犹豫了下,省了抹脂粉这一步,手指拿起小巧眉笔,开始细绘他的眉,渐染黛色。
她轻声道“别动,一下子就好。”
徐禾“”
生无可恋,好想死。
贴花钿,绘面靥,描斜红,点绛唇。
铜镜中的少年一脸厌厌,却压不住如花春色,明媚流转,将这份厌化为慵懒倦意,眼角被涂红,于是平生三分媚色。
长公主轻笑着拍他肩膀,“好了。”
好了徐禾瞬间精神起来,只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就赶紧移开视线。
太娘了,辣眼睛。
他又被逼着换上一身红色的衣裙。
淮河岸独有的罗丝裙,薄而凉,一层一层相掩,又在裙摆处,金丝绣细花,多了层艳如石榴花的滚边。
女子的衣裙总是复杂繁琐,徐禾弄半天,都没弄明白那束腰的红纱要怎么弄。
他有点无语,走出来想要向他娘求助。
但是他娘不在。
房间内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的薛成钰。
徐禾“”
有地缝么。
薛成钰早已被长公主告知了此事。
所以转过头来,到一袭红裙的徐禾时。
神色平静,不露分毫,道“好了”
徐禾尴尬地左右四顾“我娘呢”
薛成钰道“长公主被太后宣过去了。”
徐禾“哦。”
薛成钰的眸光很淡,打量在身上,如化实质亲触肌肤,给徐禾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但这种怪异很快被郁闷掩盖,这裙子他穿的歪七八扭的,最后索性把腰纱随随便便一捆。
徐禾想往前走两步,但还未习惯女子衣裙,不留心踩到裙摆,差点摔倒,扶着旁边的柱子才堪堪稳住。
好惊险。
他用手去擦脸上的虚汗接过一擦又把眉心的花贴给擦了下来。
徐禾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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