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
沈思澜抱起猫,亲昵地就着三条的侧脸蹭了蹭。
猫很乖,平时规规矩矩卧在家里摊着,上次不知道怎么,沈思澜开门时突然蹿出去,幸好被江临屿碰见了。
沈思澜窝在被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三条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朦胧睡去。
梦里又遇到江临屿,抱着三条站他对面。
沈思澜往前:“把三条还我。”
江临屿摆摆手。
“那怎么办?”
沈思澜一时焦躁,伸手欲抱猫,却被江临屿偏身一躲。
脚底一空,空间一转,江临屿手里的猫霎时变成两只,他脚踩着花坛边缘,宛如某个虚无缥缈的奇怪仙人,问道:“你是想要这个金三条,还是这个银三条?”
沈思澜急了,他看看左手边舔爪子的金猫,再看看右手边打哈欠的银猫,愤愤跺脚:“都是我的。”
蓄力向前,把人和猫一呼隆整个抱住,然后手下一空,怀中物突然都消失不见。
沈思澜扑了个空,再打开手心,里面只剩下一颗青苹果味儿的还没拆封的棒棒糖。
薄荷绿
一直到了教室,沈思澜还对昨天稀奇古怪的梦记忆颇新。
梦里江临屿是个抢他猫的大恶人,沈思澜心下还犯着怵,坐下前特意把凳子朝远离江临屿的方向拉了拉。
还没放下书包,郁希蓝先一步坐到沈思澜面前,把一个文件夹推给他:“沈思澜同志,任务来了!”
“嗯?”
沈思澜一时不明所以。
郁希蓝微笑着翻开文件夹:“江同学呢,因为感冒嗓子哑掉了,本来定的他今天国旗下讲话,现在只能临时换人,根据林林姐推荐,现在重任托付就给你啦!”
沈思澜下意识转向江临屿求证,后者戴着口罩,伸手指了指自己脖子的声门处,表示嗓子已废。
沈思澜还想挣扎一下,环顾一周,刚找到了个合适人选,便被郁希蓝一把按下:“临阵脱逃不是好品德!
沈同志,接受组织安排吧!”
沈思澜无奈应下。
升旗仪式很快举行,校长做总结报告之后,站在一边的沈思澜走上台,从台上往下看,三个年级的队伍乌压压一大片。
沈思澜稍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
讲稿是提前准备好的,无非是一些红色积极正能量的内容,草台班子一站,流利顺畅地读完,再稍微添加几味感情,任务就算完成了。
但偏偏沈思澜长的纤瘦漂亮,嗓音又干净,像夏天含在嘴里的薄荷糖,透着些清爽的凉意。
连被风吹过的宽松校服下摆,都显得尤为有生气。
阳光穿过飘扬着细小尘埃的空气,稀碎的闪光跳跃到干净笔直的银白色旗杆上,跳跃到沈思澜细窄的金色镜框上,像北方五月份的白天一样亮堂。
听某位学霸的讲话和听一位长的好看的学霸讲话效果稍有不同,底下开始响起窸窣的接耳声,几位女生相互碰头,讨论起台上这位漂亮小哥哥的来历。
江临屿感冒感的脑袋昏沉,他站的方向正对着升旗台,抬眼一看,沈思澜就和满眼的阳光一起撞入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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