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一如既往强悍的主子的压力,红外线感应马桶自动开盖。
被踹门声惊到了的舒律娅,没能及时跟上大少爷的节拍。
而伊尔迷已经下达了一个附带念能力的指令。
“尿。”
扎根在女仆后脑勺的念钉,忠诚地执行着念能力者的命令。
在被操纵者听清自己服侍的主人所述字眼前,她的身体就诚实地实施了该操作。
专心致志的大少爷,不论做什么事都心无旁骛,专心到要令人震惊于他的专注度。
哪怕抱着人,把弄出极端羞耻的姿势,他本人依旧端庄肃穆,正直像是在厅堂办事。
眼底是什么动静也没有,语调冷淡沉着得堪比萧瑟的秋风,因此显得正在进行的事宜愈发荒谬。
犹在梦中的女仆,神智和躯壳分裂开。
她抬起脸,看向侧前方的拱形落地镜。
滴滴答答的水声,似层出不穷的催命符和讨债鬼,舒律娅便是一艘忘记了出发原因的航母,都要叫大少爷这番出其不意的骚操作击沉。
她越是想要后退躲避,就越是会贴进大少爷的胸怀,叫他更加紧实地扣在怀里,一如他们一直以来一方强迫,一方屈从的相处模式。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伊尔迷,浑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尊严、羞耻、边界感在他面前等同于无。
他自身都没有的东西,怎会去体谅他人?
他抽出洗手台的纸巾,替女仆擦拭完湿哒哒的软肉。
大手一捞,为她提好裙子,又给二人净了手。
再抱着称不上爱不释手,但总归手感舒适的女仆,回到卧室就寝。
伊尔迷搂着“人形抱枕”
,重新闭上眼睛。
大受刺激的舒律娅,双臂凉得厉害,头脑一胀一胀的,一夜未眠。
她不敢唤醒主子,质问对方这么做的理由,更不明白内心的抵触为何。
她是少爷的仆人,本应该由他施弄,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撇开时不时发生的,使人尴尬不适,叫她每日饮水量都下降了的小插曲,舒律娅以为,伊尔迷抱着她睡觉,和夜半先前吓唬她的行为是差不离的——
全是突发奇想,闲得无聊整出来的产物。
结果大小姐这一闲,就闲了好几个月。
肩窝都被枕麻了的舒律娅只想知道,陪睡算不算加班,有没有加班费。
她每夜被抱得腰酸背痛,算不算工伤,有没有相应的补偿。
窘态的事态维系到某日,侍候大少爷沐浴的女仆歇息,舒律娅临时顶替。
出完任务回来的伊尔迷解除易容,三根手指撕开过膝的高腰伞裙。
两条布满腱子肉的腿壮实有劲,踏过大理石铺成的地面,步履持重地走向浴池。
浴池边,舒律娅就着跪坐姿势调试水温。
她听到声音抬头,正好对到了与自己视线平齐的庞然大物。
一只雕。
一只沉睡的大雕。
一只沉睡的、与身体主人秀美的相貌完全不契合的雄壮大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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