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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群里一片夸赞花卉展漂亮的语音和表情,只有刘意安发了句:舅舅见了肯定特欢喜。
一帮家长都沉默,云雅赶紧回:是啊是啊,爸爸最喜欢花了。
这才开始有人相继接话,聊着聊着她爸爸又从群里消失了,家里人都避着不敢在她面前提到这人。
也不能怪长辈们,他们都是被她吓坏了的。
那年云洲去世,云雅在他牌位前哭得声嘶力竭,说得最多的只是一句——“都怪我,爸爸爸爸,是我害了你。”
是吗?不是的。
但世事就是一旦结果太坏了,人便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云雅愧疚悲伤得太过,她不怀疑,她肯定。
五年多过去了,她依然这样肯定。
花卉展已经是好多天前的事情,只是云雅每每想到总要难受,更多的是遗憾,她想如果爸爸还活着,会很乐意来景沧山看看这里的绣球园的。
回程因着小组有人一直纠结要不要先回家,所以票买的不及时,再加上又撞上暑期的第一波旅游高峰,云雅回京安只好先是飞机飞一段,再转成高铁。
本来到站的时间应该是下午五点零几分,李施煦早早就开车去了高铁站等,太早了,那会四点还没到,沈岩简直搞不清他这疯魔得是什么毛病,难不成他还以为只要他自己早点到了那高铁就得加足马力提前到站吗。
四点零五分的时候,李施煦给云雅发消息说自己在停车场等她。
等了几分钟云雅也没回消息,李施煦激动难耐地拨了个电话过去。
云雅在打瞌睡,手机振了好一会她才听见,拿起来一看是李施煦,坐正了身子按下接听。
还没开口,就听到李施煦抑制不住高兴的声音传了来,“到哪里了?”
云雅扭头望窗外,是不认识的村庄,高大的树被风吹得大幅摇摆,她都不知道外面起了这么大的风,说道:“不知道,等下我看看手机。”
又问:“京安天气好吗?”
李施煦答:“大晴天,不过有风,很凉爽。”
云雅:“路上也起了风,看起来刮得很大。”
李施煦听到她声音中有重重的鼻音,问:“在睡觉?”
“嗯,你呢?”
“我在停车场。”
李施煦说,“我到高铁站了。”
云雅移开手机看时间,才四点十来分钟,以为自己没睡醒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你在哪儿?”
“高铁站,我到了,在等你!”
“你到太早了,我这还得快一个小时才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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