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不敢扭头看她爸爸,却又实在忍不住飞快地胆怯地偷瞄了一眼,然后放下心来,还好她爸爸还是之前的模样。
云洲似乎看不到那些花朵的不正常,他问云雅:“要哪几朵?爸爸给你剪了插起来放书桌上。”
“不要。”
云雅挽上了云洲的手臂,脸贴上去,她说:“我不要花,我只要爸爸。
爸爸你别走了好不好,别丢下我和妈妈。”
云洲笑眯眯的,宠溺说:“傻孩子,爸爸能去哪,爸爸永远都在这,在你们身边。”
云雅又要哭,她忍着,觉得血液一寸寸在冻结,冰霜刺得浑身皮肉都在剧烈地疼痛,连她的颤抖都被冻住,她无法呼吸。
接着她就因为窒息醒了过来。
醒来后,云雅才想起来梦里没有喝到云洲煮的甜汤,她头埋进被子在想,应该是雪梨百合或者雪梨银耳,高中三年的初夏,她爸总是习惯拿雪梨煮汤。
那时候家里雪梨多,是安安的爷爷奶奶从老家寄过来的,很甜。
大概是很甜,云雅说不清,也能是回忆给雪梨增加了甜味。
想着想着,回忆又变得难以忍受起来,像方才梦里胖大的绣球花一样,快要撑爆她的心。
痛苦地在枕被之间蹭着头脸,这才觉出些不熟悉的触感,环顾一圈,夜灯照出来比宿舍宽敞许多的房间,云雅忆起了昨晚的事,原来她在李施煦的家里留宿了。
手机在床头,看时间才过六点,微信里是秦景发来的消息,问她在哪几点回来。
正要回消息时,手指划出来后台,她看到了和秦景的通话记录,猜测李施煦接了电话已经解释过,便放回去手机,准备起床。
门口传来门把被压下去的声音,云雅坐起来朝那看,看到李施煦轻手轻脚地开门进来。
他见云雅醒着,加快了脚步走上前,俯身触摸她的脸,问:“睡得好吗?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才醒。”
云雅拉着他坐下来,像是格外贪恋他能给的温暖一般,她挪动身体和他靠得更近些。
他下巴上冒出来了胡渣,她伸手去摸,脑袋里却放空了,也没有说话。
李施煦任她发着呆,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顺头发,突然想起接她手机的事,说:“昨晚你朋友打了三个电话来,最后一个我接了。”
云雅“嗯”
了一声,说:“看到通话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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