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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摇摇头:“没有。”
此时,孟时清出声:“我屋子里有,阿离你将我扶过去。”
温离只好搀扶着他往回走。
容阙便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
孟时清躺在竹床上歇息,浮玉替他看了下伤口,见不算很深,但剑气所伤的确严重,便问孟时清药在何处,孟时清便转头告知温离放在偏房的柜子里,让她去取。
温离倒不在意,点点头便往外走。
待她走后,容阙也跟着出去。
只是有屏风相隔,屋内二人都不曾发现。
浮玉想起孟时清方才被打在地上的模样,有些迟疑的问:“师兄,可需要我替你把把脉,万一有何内伤......岂不是......”
孟时清含情眼中载着一汪春水,却不似方才那重伤虚弱,语气温和的与浮玉打着商量:“待会儿阿离过来,师妹你可否替师兄撒个谎。”
浮玉嘴角抑制不住的想要翘起,偏面上还要故作淡定:“师兄先说说看,若是对温师妹不利的话,我自然不能欺瞒她。”
孟时清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对阿离倒不会不利,如若待会儿阿离问起我的伤情,还望师妹莫要如实告知与她。”
浮玉忍不住笑:“师兄说的这不难,只不过我瞧着温师妹是棵不开花的铁树,的确需要刺激一番。”
“多谢师妹。”
孟时清温声道谢,放在凉被之下的手却微微攥紧。
若是能博得阿离同情,就算是再大的伤也是值得。
*
孟时清的偏房堆放的都是一些衣物,并不紊乱,仅仅有条的放在该置放的位置。
温离进门便蹲下身子按着孟时清的意思将靠门的柜子打开,果不其然瞧见里边放着的药瓶,正当她将药瓶拿出时,下边柜子放着的一双金缕鞋,引得她的注意。
鞋底还沾着泥土,泥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后山的记忆重新浮现,她清楚记得当时身着黑衣、恶鬼面罩,手指长剑差些取她性命之人,所穿那双鞋子,便是这双金缕鞋。
她不可能忘记,也更不可能记错。
那日想要杀她的人怎么会是孟时清!
温离握着药瓶的手微微发颤,既然要杀她,为何动手到一半又突然放过她?
温离缓缓起身,转过身时猛地扎进了来人的硬挺的胸膛里,布料紧实柔滑,是上好的蜀锦,靠近时还萦绕着淡淡的焚香,让人忍不住想要埋入其中深吸一口气。
温离是这样想的,同样也是这样做的。
而后便感觉手腕一紧,手中的药瓶被人抽走,微凉的手贴上了她的手心,指骨互相摩挲带着轻轻瘙痒。
他的指腹很软,但因为常年握剑的缘故,上边还有一些茧子,也就是这层薄茧,导致原本不大过分的动作,变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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