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峙总是不给她把脉,每每心欢按上他的脉搏时,他有机会避开,次数多了,心欢也生疑了,她不清楚陆峙是否了解自己的身体,或许他清楚,所以才处处避开。
这么一想,心欢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就掉下眼泪来,她又很快擦掉:没关系的,师兄马上就会把解药做出来的,明日,明日那些中毒的百姓和陆峙,就都能拿到解药了,吃了解药就没事了,不会有事的......
她一遍一遍说服着自己,低头揩去眼角的新一重泪,一片裙摆翩然映入眼帘,她站住了脚,惊疑抬眼,对上王清韵冰冷的眼睛,她心下咯噔。
“是你。”
心欢红着眼沉下脸来,威势就不是那么足。
反观王清韵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磋磨成灰,带着世上最恶毒的诅咒:“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为什么当年你不能死的透透的!”
心欢心惊胆寒,她知道王清韵不喜欢她,可她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切骨的恨意,那双眼睛阴毒的看不出一点大家闺秀的毓秀,像是蚕食人肉的魔鬼一般。
好汉不吃眼前亏,师兄常说要离疯子远一些,现在的王清韵就好像一个疯子,心欢镇定心神冷冷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想她身侧掠过。
“千里黄白薰。”
王清韵幽幽的低吟钻进她的耳朵里,她身形猛地一僵。
心欢的整个身子都僵硬了,用了好大的力才缓缓板转过身子去,眼眸闪动地看着她,看着她勾起唇角,尽是冷意与得意。
“好奇我怎么会知道千里黄白薰?”
王清韵占尽了上风的气定神闲,附耳低语,“因为你师兄的千里黄白薰在我这。”
“你撒谎!”
心欢不可遏制地尖利。
王清韵笑出了声:“你不信,回去问你师兄便是,看看他现在是怎样的焦头烂额,手足无措。”
心欢立刻就要跑回去,却被她的声音牵住了脚步。
“若是想要千里黄白薰,明日辰时末你独自到分茶山庄来。”
话音落下时,心欢的脚边也掷来一块绢布,“这是分茶山庄的地形图,记住,你一人前来,否则,我就烧了那千里黄白薰。”
她斜睨心欢一眼,威胁十足。
心欢血色殆尽,蹲身去捡那块绢布时双腿是僵硬的,手是颤抖的,她来不及细看揣进怀里,片刻不停地跑回了平安坊的医馆。
“师兄!”
她跑进屋,喘息不及,就看到房中一片愁云惨雾。
“可恶!”
赵璞一拳打在房柱上,震得整个房梁动荡,他的指骨也渗出鲜血来,可他竟是不知痛似的,只是骂着:“要是让我抓到是谁拿了千里黄白薰t,我非把他五马分尸!”
心欢如遭雷击地趔趄。
序牧神色冰冷不藏怒意:“今日只有王清韵和她的丫鬟来找我换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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