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牧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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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节的风俗由来已久,这一日满京城中的男女会去往城郊的溯淡河边进行祓禊祭祀之力,结伴踏青成群设宴。
可贵族之间却意趣的多了,会特意选在山清水秀的庄园内,那是一处皇家圈起来的园子,面山面水天高地阔,花柳随水觞觞。
心欢随着肃王妃来时,这里的草地上已经来了许多夫人小姐江边铺就了一张又一张精美的波斯地毯,摆上了鲜花和点心,便是那水面上随水漂流的竹筏上也坐着两位小姐,在天地山水中,充满了灵气。
郎君们则坐在铭夏轩里说话饮酒。
王妃带着心欢去了另一边的亭廊,夫人们起身迎接她,却在看到心欢时皆是一震,有人几乎要脱口唤出“辛娆”
的名字,却在王妃温柔的语声中止住了话头。
“这位便是帮我治好了头疾的心欢姑娘。”
她搂着心欢将她推上前,俨然像护着妹妹一般护着。
众人皆惊,心欢?不是辛娆?莫不是巧合,长得想象?这时她们都齐齐看向一旁的王清韵和余清珞,今日国公府只来了她们二人,余清珞也是跟她们一般惊震,直愣愣瞧着心欢,王清韵却是淡定,春角含着笑意。
莫不是当真是人有相似?
正当众人猜测时,忽然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由远及近。
“相爷来了,相爷来了。”
亭廊里的都都看过了过去,果然不远处见陆峙分花拂柳而来,目不斜视,只一径望着她们这处,望的这里未出阁的小姐都心神恍惚了一瞬。
他步速从容,却不消一会就已经走到了廊中,向王妃和几位年长的长辈见了礼。
那几位长辈颇有几分受宠若惊,曾经的陆峙虽然疏冷,但也端方有礼,可自从两年前那场变故后,陆峙越发的不可一世,冷漠的几乎不近人情,哪里有向她们行礼的时候,都是她们朝他行礼。
这回突然这样,心里明镜似的长辈眼瞧着陆峙淡淡扫过行礼的小姐们,目光在心欢身上停了停。
那发髻上的簪子,芙蓉花向阳盛开,陆峙脸色微沉,那不是前两日他送心欢的那支。
江边的小姐们见陆峙竟来了,都纷纷走了过来,陆峙却已然告辞往铭夏轩那去了。
夫人们此时再看心欢时,眼中的惊疑不见了,多了几分审视,陆峙这两年哪里出现过上巳节的祭祀宴,如今心欢来了,他偏巧也来了,当真是巧合吗?
亭廊下的夫人们想法凑到了一处,又默契地看向了坐在一边优雅的王清韵。
当年传闻相爷为了救王清韵,取了辛娆的心头血,她们边想,相爷果然是中意王清韵的,可后来辛娆离开,相爷竟像是变了个人,这两年也没有迎娶王清韵的打算,这倒是让她们疑惑了。
如今心欢来了,她们心里似乎有了一点明白。
那眼神里的怜悯,几乎让王清韵端不住脸上的笑意,她们同情她,她就偏生了胜负之心,只见她盈盈上前,柔声道:“心欢,上回在金玉楼太过匆忙了,也没来得及和你多说几句话,待会祓禊压邪时你就站在我身边,我教你,绝不让你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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