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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靳鸩拉着坐在行李箱上的闻牧之快速地从火车站出站的路上穿行,引来了许多人侧目。
闻牧之悄悄地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脸。
为什么他刚才要脑子一抽要试试坐在行李箱上跑。
偏偏靳鸩兴致极高,他无视周围异样的目光,转头看着闻牧之,眼睛亮亮的。
“再来一次?”
闻牧之一时有些语塞,但想到当时看到他身份证上的年龄,还是应下了。
毕竟年纪小,对一些新奇社死的事感兴趣很正常。
于是靳鸩又拉着闻牧之跑了一圈。
闻牧之因为一只手要抓着行李箱杆子,只能尽量地用一只手捂住脸。
谁懂啊,回趟老家,在火车站就把脸丢完了。
那边还有几个大姨呲着大牙在拍摄,纯社死也就算了,还要被记录。
靳鸩终于停了下来。
闻牧之不再看他,拎起自己的箱子,以超快的速度往出站的方向走去。
刷了身份证后他就走了出去,一股冷气迎面吹来,猝不及防,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果然还是这样。
云城每年的冬天总是格外冷,十二月份温度就达到了零下,在外面就得结结实实穿好羽绒服,否则冷气无孔不入。
当然,许久没回来的闻牧之虽然知道,但衣服都在行李箱里,只穿了件不算太厚的大衣。
想暖和就得打开行李箱,不然就只能冷着。
他转头看向靳鸩,只见对方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准备给他披上。
背后披衣服。
这是多么偶像剧的桥段啊。
没想到有一天竟然用在了他身上。
闻牧之捏着衣领,深深地看了靳鸩一眼。
槽点密集。
算了,懒得吐槽了。
不过衣服倒是挺暖和的。
这么想着,他抬手将衣服拢了拢。
身上顿时就暖和了起来。
靳鸩很自然地抬手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箱,走在他前面。
走到路边时,两人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你,准备去哪?”
靳鸩看着马路上的车流,低声问道。
几声鸣笛响起,闻牧之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
长久的沉默过后,闻牧之报出了一串地址。
那是他之前跟母亲相依为命时住的地方。
“好,我叫车。”
靳鸩低头单手摁着手机,正在网上打车,他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被寒风吹起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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