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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不了解喻枞,他不是那种人,他能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跑肯定是沈澜帮了他。”
宋十川掀开被子下床,但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刚一落地就踉跄着跪倒在床边。
眼前黑茫茫的一片,宋十川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还攥紧了冰冷的手机:“你不了解他,他舍不得的,我检查过家里,他带走了自己的画和……和我送他的胸针,他胆子也小,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不可能不联系沈澜。”
缓过那一阵头晕目眩后,宋十川站起来摁亮了床头的灯。
窄窄小小的房间里,两床被子堆迭在床上,一床还残留着他自己的体温,而另一床被子拱起来,像一个人躺在床上的形状。
但里面的空气早就凉透了。
喻枞当时为了不动声色地离开,肯定不能大包小包带上行李,所以他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全都留了下来,宋十川把其中一半搬回那个三百平的房子,一半留在这里,然后每天在这两个地方换着睡。
裴景讽刺他是戏瘾犯了,他也一声不吭。
“胸针……啊,你是说你之前拍卖会上买到的那个古董?”
裴景忽然笑了,这是他亲手切断他们的友谊后,他第一次对宋十川露出笑容,“忘了告诉你,我刚才又在拍卖册上看到它了。”
“……什么?”
空荡荡的胃部抗议似地痉挛起来,剧烈的绞痛让宋十川再次弯下了腰,“什么拍卖册?”
“意思就是你少自作多情,喻枞没拿你的东西睹物思人,他转手就卖了出去,现在身上揣了一大笔钱,他连沈澜都不需要了,那笔钱够他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在宋十川看不见的地方,裴景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手里捏着刻了【宋十川】这个名字的铭牌,轻轻摇了摇头:“他现在,应该比和你在一起开心多了。”
宋十川跪坐在地上,他的手用力压着肚子,勉强挤出一点力气,回头去看那张空无一人的床。
他已经疼得冒出了冷汗,流到眼睛里刺得他眼珠发红,本就晦暗的灯光也变得更加模糊。
但喻枞喜欢这样的光线,他在床上很容易害羞,躺在宋十川身下时也觉得太亮的灯晃眼,所以宋十川早就习惯了,顺手就无比自然地调出了这样的灯光。
而那枚古董胸针,就是在这样的光线里送出去的。
那时候的喻枞已经不再对他笑了,清透漂亮的一双眼睛总是半垂着看向地面,一点余光都不肯分给宋十川。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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