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还建议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之前的几幅画都可以加上新作,凑成系列主题,打造成你的个人标志,那样也会有利于作品升值。”
喻枞认真听着,把沈澜的建议都记下来,打算回去试试。
不过绘画到底还是要靠灵感赏饭吃,能不能如愿画出满意的新作品,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个星期后,喻枞完成了他月出玫瑰,兴高采烈地把画作交到老师手里,向来热爱绘画的老师却看都没看一眼,紧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他。
“老师?”
喻枞疑惑地检查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哪里不妥,顺手捧起桌上的咖啡,刚要喝一口,被沈澜的手按下了。
沈澜转头对侍应生道:“麻烦给他上杯热牛奶,谢谢。”
说完,他继续握着喻枞冰凉的手,表情很不好看:“你最近怎么回事,我看你好像越来越累,嘴唇那么白,今天衣服也没穿够,你自己都没注意一下吗?”
“啊……阿嚏!”
喻枞确实没注意,他连忙捂着嘴转过身去,怕飞沫沾染到沈澜,“老师对不起,我太开心了,想赶紧让您看到我的新画,出门没看天气。”
他说完,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当然,也是因为我马上又可以赚到钱啦!”
喻枞的开心是发自肺腑的,沈澜却只是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堵在胸口的小石头好像会吃他的肉一样,咬得他生疼。
沈澜不甘心地想,你自己没注意,宋十川也没注意吗?也对,他刚打了个那么漂亮的翻身仗,现在应该正得意吧。
今早一起床,沈澜就听说了宋氏集团发生的惊天大变故,那种震撼一直到现在还让他脊背发寒,原来喻枞喜欢的是那么隐忍那么可怕的一个人,亏他还以为宋十川真的傻了,怕他们过得落魄,自以为是地凑上去出谋划策……
其实人家根本不需要吧。
什么保护,什么铺路,宋十川完全掌握宋氏集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有他在身边为喻枞保驾护航,自己提供的区区人脉和几十万售价,又算得了什么呢?
简直输得彻底。
“你不用这样,”
沈澜紧抿着嘴唇,很用力地挤出这句话,“我之前不知道你们其实有那么多隐情,既然他现在……你把我上星期说的话都忘掉好了。”
“啊?”
喻枞听得一头雾水,沈澜却已经不想多说:“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你们已经度过难关,你就把画画的事先放放,多给自己一点休息的时间吧。”
侍应生端着热牛奶上来,沈澜感觉自己现在难堪得要命,一句话都不想解释,只要求喻枞把牛奶喝完,然后自己回车上去给他拿外套。
喻枞两眼迷茫地看着他的背影,把他说的那些话翻来覆去想了半天,还没想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可恰是因为他的心神被沈澜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占据了,他才没能及时发现身后近在咫尺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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