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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朋友的。
我在她家喝饮料不小心洒裙子上了,换了条她的,她比我瘦些。”
孟禾璧若无其事的转身帮孟元清收拾替换下来的脏衣服,悄摸的心虚咽口水。
严霁凌并未察觉,只在身后不认同的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临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以后自己不能买这种裙子,不好看。”
“知道了,不买。”
孟禾璧乖巧应声。
三口人吃过饭,孟禾璧就盼着严霁凌早些回家休息,但父母似乎还有话说,一个个眼神跟着她走。
“你们有什么就直接说吧,不用考虑我能不能承受。”
她叉着腰开玩笑。
严霁凌和孟元清对视一眼,最终这项重任交托给了孟元清,只听他郑重其事的清了清嗓子,将女儿拉到身边:
“檀檀,早些年爸爸工作出了些问题,连累你在京北辛苦赚钱供弟弟国外的学费,爸爸一直都觉得很对不起你。”
孟禾璧心里有些发酸,反握住孟元清的手,“爸爸...”
她从没有怪过他们。
孟元清安慰的拍拍她:“乖囡,我们都知道你是最听话懂事的。
好在上半年开始爸爸的公司也能发工资了,欠的也都给了,以后不用你这么辛苦。
今后你就留在徽南,考个公务员,再嫁个公务员,安安稳稳留在我们身边,怎么样?”
严霁凌坐在一头也跟着叹气:“其实我们也不想见你在京北为难,大城市节奏快,好多人身体精神都搞坏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父母生养你们一场,不是叫你们来吃苦的。
挣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有命赚没命花,何必呢。”
孟家家庭条件一直还算可以,孟元清技术出身,在一家私企做电力工程师,严霁凌则是公职人员,铁饭碗,前两年疫情冲击好多私企都开不下去,孟元清所在的公司也不能幸免,一度在破产重组的边缘,连着一年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再加上那时候孟禾璧的弟弟还在国外读书,学费不能断,生活费也极其高昂,家里光靠严霁凌一个人的工资难以支撑,迫不得已,孟禾璧只能放弃申请留基委的国外博士申请,转投秋招大军。
但是她读的专业大类属生物,小类偏基因研究,硕士学历放在就业市场上很少能找到对口又赚钱的工作,于是她当时心一横,干脆去了只看学历背景不看专业的咨询公司。
而咨询公司最大的好处就是工资高,当然节奏也快,客户下班他们上班,客户上班他们还上班,一天睡四个小时是常态。
孟禾璧刚毕业还算有精力,加上弟弟的学费压着,也拼得很。
但孟元清和严霁凌看不下去,家里的经济情况稍微好转就劝她回来。
只不过他们从没真的考虑有孟禾璧想要什么。
过过话,病房里的气氛颇为沉重。
孟禾璧犹豫了,她还没想好是不是要告诉父母自己已经申请了徽大的博士,九月份就要入学了。
其实她之前也提过,但被严霁凌严厉驳回了。
理由无非是那些,读博辛苦、年纪大不好结婚生子,相亲市场越来越排斥高学历女性巴拉巴拉...
她抬头看了眼孟元清,试探:“其实,要安稳也不一定要考公务员,我可以继续读书...”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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