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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迎上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什么,但无功而返。
“谢谙,你到底想做什么?”
院子里突然起了一阵风,刮过她的发丝,也轻拂着她的眼角眉梢。
谢谙看着她,视线跟随风一起感受着,试图抚平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试图抚平她的全部心事。
他到底想做什么?这话之前也有人问过他,他怎么回答的来着,他说他想集权,想大仇得报,想将来天下海晏河清,他要用盛世江山来娶她。
但他已经娶了她,不是吗?
所有的一切还没有准备好,就仓促的娶到了她,将她带入这方龙潭虎穴。
其实三年前,他不是主动离开的,那场事故后,他被父王的手下强行带走,昏迷了半个月,再醒来时已置身渝州。
离开已成事实,说再多都显得苍白无力,更何况那时的她和昭宴的关系更好一些,他以为她是喜欢昭宴的,他走了,她肯定会轻易的忘了他。
他到底还是放不下她,四处搜集有关她的消息,听说她受了重伤,还生了一场大病。
他想回去看她,但他羽翼未丰,只能被人控于股掌之中。
他开始拼命的往上爬,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踩着成堆白骨,在血海里给自己搏出了一个杀神之名。
他和还是太子的凉王结盟,扶持凉王登上王位,替凉王扫平所有肮脏的事,而凉王也不负所望成了皇帝。
他得到了重用,被封为将军,终于手握重兵,权倾朝野。
曾经渴望权势,如今也拥有了权势。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他的仇还没报。
如今虽位极人臣,却依旧不能坦荡的告诉她那些真相。
因为有朝一日,若他出了什么意外,他不想她受到任何牵连。
少年
“宁辞,你大抵是真的愚钝。”
谢谙离开的决然,步伐生风。
宁辞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的平复了情绪,“林珂,准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马车经过闹市,宁辞听到外面吵吵闹闹。
她心情烦躁,不耐烦的开口:“什么人在前面?”
林珂回道:“似是一处摊位,有一说书人正在说书。”
外面人声鼎沸,看戏之人的话毫无遗漏的传进了宁辞的耳朵。
“这衡阳宗究竟惹了什么人啊?才一夜之间…哎呀,那惨状,见过的人没有不被吓到的。”
“听说来了不少人呢,好像都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也没记住那东西叫什么,据说是衡阳宗的宝物,拿到了就能打败整个江湖的武林秘籍。”
“那东西真有那么大能耐?”
“谁知道呢?没准都是瞎传的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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