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予刚刚抬起的脚就这么又落在了原地,不再动作,但是人依旧是背对着林鹿的。
“转过来。”
林鹿又道。
呆呆站立的温时予还是没有动,他心跳得太快了,甚至连耳膜都在一鼓一鼓地跳着,震得他脑子懵,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着,手心满是濡湿。
林鹿声音听着冷冷的,竟让他本能地有些害怕,原本他可以直接从这里消失,可林鹿却出声了,让他站住,所以他只能羞愧又难耐地站着。
谁曾想他居然又让他转过去,刚刚那一幕在脑海里不断闪过,心跳得好像更快了。
身后传来水声,林鹿踏出了浴桶,随手扯过一件长衫披在身上,轻薄的衣衫浸湿了水渍,贴在身上勾勒出窈窕的身姿,一根细细的衣带堪堪系在腰间,随着他的走动,衣襟扯动,下摆摇曳,两股丰腴,时隐时现。
衣衫遮掩,轻纱半拢,穿比不穿风韵更浓了些。
他赤着足,步履轻盈地走过去,贴在他僵硬但宽厚的背上,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更紧绷了。
林鹿刚从浴桶里出来,还带着热水的温度,虽然隔着衣物,温时予却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被身后传来的灼热给烧起来了。
“温公子,你习过武吗?身子好生精壮。”
林鹿接着调戏道。
被林鹿从后面环着腰腹的温时予慌张更甚,他红着耳根,低哑道:“额,似乎是习过,醒来时便会用。”
“温公子为何不转过来与我说话,我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还是长得丑如夜叉,入不得公子的眼?”
他说着,腰肢又软了几分,塌着贴得更近,白嫩的脸颊在他僵硬的背上蹭了蹭。
略带委屈的话语听得温时予一阵心软,怜爱之情涌起,他赶忙开口解释:“不是的,林公子,你容貌无双,气质如玉。
只是你方才正在沐浴,温某突然闯进,实在是唐突了,又怎敢再次冒犯。”
哼,假正经!
别以为他背后没长眼就不知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可一眼都没少看,现在被他逮着知道冒犯了,德性!
出息呢?
人都是你的,大大方方地怎么了!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行动上还得循序渐进,万一吓着自家爱人,给他留下一个放浪形骸的形象,那就不美妙了。
初印象不好是很影响体验感的!
“温公子莫不是忘了,你我皆为男子,可不是什么男女有别,我有的,你一样也不差,甚至更雄伟,何来冒犯之说?”
林鹿说着,手也不安分,温凉的指腹轻巧地探进他的衣衫,勾了勾亵裤的系带,被温时予慌忙地捉住了这只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作乱的手。
他握着这只白皙温润的手腕,转身推开……
没想到,入目就是林鹿衣衫半掩,薄纱显露的模样。
他乌黑的长被水打湿,乖顺地垂在身后至腰间,丝丝缕缕地贴在他白皙如雪的面庞上,眼眸水润,含情脉脉;眼尾洇红,微微上挑;嘴唇红润,半张半阖……
从他仰着头的角度稀可见口中粉嫩的唇舌,这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直叫他在理智的边缘徘徊。
他忽然感觉鼻下一热,转身连忙抬手捂住,沉闷含糊的声音传出:“即使同为男子,也不可如此失礼。
林公子请继续沐浴,在下先行告退。”
说罢也不等林鹿出声,一个转身就在屋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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