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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着三魂去了五魄的欧阳天宝,终究还是忍不住劝。
“早告诉你,父子游戏,哦,不是,兄弟游戏碰不得,迟早翻车,你非是不听我的,你……好自为之吧。”
欧阳天宝杵在床边没动,看着八风不动,其实心里早就乱成了一锅东北大乱炖!
前面几个小时里他的脑子就像一罐被八百个人摇过的汽水!
二氧化碳嘎嘣乱蹿!
根本就没办法思考!
被火热的温度裹挟着把大宝贝翻来覆去咬了个遍!
等他终于恢复清明的时候才发现身下的大宝贝早就没了意识,他手抖得手机都拿不住,好容易成功拨号叫来了明心。
在等明心的时候,欧阳天宝想啊想,想啊想,不断地想,想来想去可能是那瓶可乐出了问题。
他想了一千种可能。
是不是大宝贝学校里有坏同学,到底是哪一家的?是不是早就觊觎他家大宝贝?他明天要去学校挖地三尺,把大宝贝身边的每一个人从头发丝扫描到脚趾甲……
是不是大宝贝有喜欢的人,他约了心上人见面,他记得大宝贝开门的时候是在等人的,一开始他以为是在等自己,但是很可能并不是在等自己……那,大宝贝到底在等谁?这个人和这瓶可乐有关系吗?
……
想了大概有八十集韩剧吧,在一千种可能里,仿佛春风里的柳絮一样轻轻飘荡在欧阳天宝脑海里又不断被他自己一口气吹开的,那一丝轻飘飘的、被明心随口点破的那一丝可能,是不是真的可能存在呢?
这丝棉絮在脑海里飘来荡去,一整片海呼啸动荡,唯独这一丝飘絮被光团笼罩,百毒不侵。
他就为了护着这一丝飘絮,仿佛护着深渊里牵出来的一根蜘蛛丝,大气不敢喘地守了一夜,直到欧阳少宝睁开眼。
眼皮很重,酸酸的,涩涩的,身上也有点乏,软软的,虚虚的,眯着眼醒了醒神,一偏头看见自家大哥,欧阳少宝好心情地打了个招呼:“早呀哥,你怎么——”
一句话尚未说完,记忆终于回笼,嘴边的笑就像卡住的留声机,喇叭里声音慢慢破碎了,欧阳少宝脸色一点点白下来,猛地拉起被子盖住整个人,背对着欧阳天宝,人蜷在被子里缩起来。
欧阳天宝的心高高提起又重重落下,很久很久才艰难地开口,声音都有点抖:“小宝……”
“走!
你走……求你……”
欧阳天宝急急打断了他。
欧阳天宝于是不能再说什么了,光团破碎,那丝飘絮被卷进浩荡的海啸,无影无踪,一颗心沉进深深深深的海底,暗无天日。
按了按胸口,稳了稳心绪,欧阳天宝轻缓地抽一口气,再轻缓地呼出来,这样努力尝试了几次,终于感觉能迈开腿了。
肌肉有点不受控制,颤颤巍巍的,但是走得坚定,开门,迈脚,再关门,简简单单的三个动作却仿佛耗尽了一生的力气。
靠着门滑下去,欧阳天宝开始大口地喘气,担心发出声音,于是极力压制,最后只能像一条缺氧的鱼,干燥的唇无声张阖,这样喘了很久,才终于挣扎站起来,走向远处。
情不知所起
欧阳少宝缩头乌龟大气不敢喘,在心里默数了一千八百个数,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欧阳天宝已经走得远远的之后!
一把掀开被子!
一只脚刚落地,就看见床头放着的保温盒,盒子上印着一只蠢蠢的小鼹鼠。
这只小鼹鼠叫Flower。
小鹿斑比第一次走进森林,看什么都好奇,鼻子嗅来嗅去,在花丛里嗅出来一只小鼹鼠。
小鹿斑比很惊奇:“Flower?”
小鼹鼠咯咯咯地开始笑:“Flower?Yes,youcancallmefl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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