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清明白许嘉的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失去至亲之人的感觉。
他听懂了许嘉的话,也明白她的决心,悄悄松开手,轻声说:“如果你坚持不住,千万别勉强自己。”
许嘉笑,点头说:“好。”
警察很快来到,三两围在病房前进行笔录。
许嘉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对方,从何时收到的花与信,到有人将霍思思骗进化妆室,然后锁门放火一气呵成。
“这明显是有计划的行动。”
许嘉解释,“那封信的笔迹与宴清的十分相似,所以对方肯定对他十分了解。”
抬手,指向脖颈右侧,“男人的身高大概1米8,这里有黑色疤痕,像是烧伤或者烫伤的痕迹。”
警方又问了几个问题。
许嘉皆一一回答了。
最后,戴眼镜的女警将签字笔插进口袋,说:“非常感谢您的配合,如果您事后又想起其他细节,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说完,起身要走。
“等等。”
许嘉叫住她。
女警回身,投以询问的目光。
许嘉看向邵宴清,更用力地攥紧被角:“这起纵火案与导致邵宴铭死亡的火灾有些相似,或许可以将两者并案调查,给逝者予以安慰。”
警察离开后,邵宴清始终没有说话。
许嘉小腿的伤口需要按时换药,邵宴清就坐在旁边,皱着眉,替她解开缠绕许久的纱布。
凉风拂过皮肤的剎那,许嘉听见压抑着痛苦的抽气声,恍然间抬眸,就看见邵宴清攥起的拳头。
邵宴清牙关紧咬,脸色苍白如纸,死死地盯着她的伤处,眼眶越变越红。
被玻璃刺伤的部位并不好看,破损的皮肉旁有烟熏的痕迹,大概痊愈以后也会留疤。
偏是这一道毁掉她舞蹈生涯的伤痕,在危难时机拯救了她的性命。
或许......
她注定要失去重要之物才能继续前行吧。
许嘉扯高唇角,尽力维持住一个并不完美的笑:“没关系的,我已经......”
话未说完,后续的字节已经如烟飘散。
温暖的亲吻落在黑红的皮肉旁,邵宴清的唇轻蹭着她的皮肤,像是只撒娇讨好主人的猫。
这细腻的触感十分奇妙,心弦被猛然拨动,随及整个身体都为之战栗。
许嘉张了张口,眼眶越来越红。
她看着腿边丑陋的伤口,只觉得恶心与肮脏,本能地自我厌弃地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恰时,一阵呢喃却落至耳边。
“真的很美......”
邵宴清低语着,像在同伤疤说话,“感谢你让许嘉活下来。”
天鹅
没有人会疯狂到对蜈蚣般丑陋的伤口‘告白’,可邵宴清言语间的真诚却并不为假。
还没等许嘉反应过来,邵宴清已经吻上尚未愈合的娇嫩皮肉。
恰时,像是有羽毛顺皮肤扫至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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