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就变得更加漫长。
许嘉却是先一步笑出声:“行了,我不为难你。”
深呼吸,足尖磨搓着地面,“演出的日期订好没有。”
邵宴清:“二十五号晚间七点,集团将配合王海宣传,届时的观众只会比初演时更多。”
停顿,语调放缓,“父亲与邵平南都将前来观看,所以这次的演出不能出错。”
许嘉:“放心,我不会丢邵氏的脸面。”
时针与分针交错行进,哒哒的响残留在屋内。
许久,邵宴清才问:“你只想和我说这个?”
许嘉抓住桌沿的手在用力,仍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今天回来吗。”
邵宴清笑了:“大概要晚一些。”
许嘉低头,轻声回答:“嗯。”
邵宴清似乎在逗她:“然后呢。”
许嘉的耳尖发烫,将头埋得更低:“祝你工作顺利。”
跟蚊子哼似得,声音越来越低,“......路上注意安全。”
许嘉说完就将电话挂了,邵宴清仍捧着手机发愣。
刘科敲门进来,见他呆坐着,忙上前去问:“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邵宴清抬眼看他,声音有些飘:“你猜许嘉刚才说什么。”
刘科默默地侧过脸:“我猜不到。”
邵宴清扬唇,指尖愉悦地敲点着文件:“她让我回家注意安全。”
刘科惊,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许小姐可真是善良的人。”
邵宴清翻一页书,提笔在右下角签名:“你记住,晚八点后的会议全部推到明天。
除非是非常要紧的事,否则不必找我。”
刘科张了张口,舌头与牙齿仍在艰难地磨合着,许久也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以往,邵宴清总是要工作不要命,恨不得把一天当做48小时来用,然后再将每小时扩展成120分钟。
他像是只永远没法停歇的陀螺,无休止地工作着。
公司的情况虽在逐年转好,但名为‘邵平南’的山依旧挡在他们身前。
近来的项目大都进展缓慢,邵平南更是到处挖坑,手段之阴险,仿佛恨不得让他们明天就破产才好。
刘科本以为邵宴清会再次化身为拼命三郎,将生命的所有全部共享给公司。
可万万没想到,他竟会主动推掉工作,甚至还说出‘非必要,不联系’的话。
简直太令人震惊了。
刘科在前方开车,眼睛却总朝身后瞄。
当他的视线第三次移动时,邵宴清皱眉:“你不想干了?”
刘科转过脸,将方向盘攥得更紧些:“您别开玩笑,我可是非常热爱这份工作的。”
见车堵住红绿灯口,又抬眸望向后视镜,“不过说句真心话,你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
邵宴清敲点着键盘,给新收到的剧本做备注。
新项目的编剧团队前后换了两批,很多设定都无法对应,光是查漏补缺就要花费好多时间,更别提重新完善故事背景了。
其实这工作本不该由他干,但为避免再次出现消息泄露的情况,邵宴清还是决定要亲自参与修改。
无论是为了父亲还是兄长,他都必须要战胜邵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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