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都按三爷的吩咐准备妥当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瞧见沈临安一把拉了夏初瑶,绕开他往书房那边去了。
“三爷叫你准备什么了?”
屋里跟出来的沉碧看着回廊下两人的身影,挑眉问身边的御风。
沉碧总觉得,这三爷哄夫人的手段,跟哄小孩子一般。
每次从宫中下朝回来,手里不是带点诸如首饰锦帕之类的小礼物,便是揣了一兜还带着热气的糕点,如是几次之后,竟是叫夫人在每次三爷快归家的时候就开始念叨他,听得他回来,还会亲自跑去月门处迎。
平日里两人在一处说话,三爷也喜欢绕着弯子诓夫人说些像刚刚那般有几分意有所指的话,他们这些在近旁伺候的人每次听了都忍不住想笑,偏偏后知后觉的夫人每次都能被他绕进去还不自觉。
“让我在书房外的梧桐树下给夫人扎了个秋千。”
御风抱着剑淡淡答了一句,撇了撇嘴。
自从沈临安让他以护卫的身份在落松苑里活动之后,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这落松苑的苦力和杂役了。
若不是沈临安提起,她都要忘了自己当初为了掩饰随口说的话。
“如今天气回暖,等从北辰山回来,我在让人在这边移栽些花草,搭个凉棚,等到了夏日,夫人便可以在此纳凉了。”
这书房外的院子里除却几丛修竹和这棵梧桐外,从前也没怎么布置,沈临安环视了一圈,思忖着怎么装点。
“三爷,当日妾身那般说,只是……”
他不提夏初瑶都要把这件事忘了,如今看着树下的秋千,虽然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可若是不说,她心中总觉有几分愧疚,愧疚自己当日的欺瞒。
“我知道的,那日你在这里遇到了太子殿下。”
不止是将太子与她的那些话尽数听了去,沈临安早在她绑了裙角爬树的时候,便已经觉察了她的动静。
那天他本以为,夏棠是要从这里逃出去的。
她若是真的要逃,他也没有打算阻止。
他没有选择只能顺应这一场婚事,却也希望她能替他,替他们做出抉择。
那个时候的他,自然是没想过他们会有今日的。
甚至他都没有想到,她没有逃,甚至在听了太子的一席话之后,她还能那般自若地跟他说,她等着做状元夫人。
对她的这份情,大抵便是起于那一瞬的心动吧。
“当时我便在想,这落松苑的戒备也太松散了些,居然能叫人这般轻易进进出出。”
仰头看着沈临安,夏初瑶默了默,也只是抿唇笑了。
她本想解释当日之事,如今看着他,却又觉得已经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了。
沈临渊与夏棠的那段过往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印象,自然也不会成为她与沈临安之间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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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要去北辰山七日,这朝中的监国大权,往年都是交到太子殿下手上的。
今年陛下有意将太子和三皇子都带在身边,罢朝七日,留了镇国公和柳丞相还有周太傅在帝都,遇到紧急政务,由三公联合处理批复。
听陛下的意思,今年祭祀要让太子褚云清主持,好叫他历练历练。
而今年随行的妃嫔,不是以往常伴的司马皇后或是钟贵妃,而是三皇子的母妃,德妃柳元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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