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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嫂瞌睡顿消,拍掉他灭烛的手,“你献的什么计?”
温衡看着她笑道:“真说起来,这两计还都是从夫人身上学到的。”
便说这第二计,当年温嫂出嫁,始终对她那大师兄念念不忘,温衡醋海翻波,便日日琢磨破解之法。
久而久之,还真教他琢磨出一个来。
“好啊!”
温嫂听到此处恍然大悟,一把拧住他的耳朵,“难怪你这老奴当年紧着追问我大师兄之事,要我日日讲、夜夜讲,直讲得口干舌燥、了无意趣,原是打得这个主意!”
温衡嗬嗬直笑,将夫人往怀里搂了楼,一手捋着长须,颇自得道:“这话我忍了许多年没说,你那大师兄一向自视甚高,实则是个怯懦无能之辈!
近水楼台尚不能得月,可知与月无缘,你们之间那点意思,不过是小儿女的几分酸气罢了!
我想通了这个,便为你量身制定了一套放气之法,教你日日放、夜夜放,日子一长,你心里那点酸气都放没了,就该到我老温长驱直入的时候了!”
“不知羞臊的老奴!”
温嫂笑着骂他,忍不住又拧了他一把,“你这法子也就只能对付我这傻的!”
温衡摇摇头,“所以我想不通!
谢女既心病已祛,咱们将军又英雄了得,二人实为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她为何一定要辞别而去呢?”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温嫂忽然推了他一把,翻身到一侧,“还说我大师兄自负,我看你们这群男人个个都是自负的,不唯自负,还自私!”
“怎么又说到我了”
温衡莫名其妙。
“若不是跟了你这老奴,我怕是早就儿孙绕膝、三代同堂了!”
温嫂气不过,又胳膊肘拐了他一把,“就是因为你,我这么一把做祖母的年纪还得随军出征,与你在大营中讨生活!”
说着坐起身来,又将烛火点亮,“温平机,我孟阿萍师从名医,自小过的是山中采药、与世无争的清闲日子,你道我嫁了你是弃暗投明,我不妨告诉你,若是嫁了我大师兄,那日子过得不知比现在舒心多少!”
温嫂说着带出了泪意,温衡知她是又想到了孩子上,不由也跟着心里发酸,起身过来将人抱住,叹息一声:“是,你是傻,到头来还是选了我。”
“李将军是英雄了得,可谢氏才认识他几日?”
温嫂躺下后仍忍不住为那几面之缘的女郎叫屈,“她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嫁过来之后又是什么日子,不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也得是天差地别,更别提往后……”
温嫂说到这里悻悻停住,她们这些军眷早就默契地养成了一个习惯,不提往后,不说万一,怕不吉利。
可是她们心里都明白,真有个万一,往后余生便是漫长的煎熬。
李勖虽神勇,可到底是血肉之躯,谁都不敢说没有个万一。
温嫂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们男人懂什么,嫁人可不单单就是选择一个合心意的男人这么简单,说到底,嫁一个男人,就是择定了一种日子的过法。
有我这般傻的,自然也许有谢氏一般主意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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