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的涂啄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地对涂抑说:“哥哥,你了解我!”
涂抑毫不惊讶疯子弟弟的反应,他飞快地撇了一眼木棉露出的一小节脖颈和手腕,那里的皮肤已经白得令人心惊,在暖气充足的室内他只穿了一套很薄的家居服,自然抵御不了一点雪天的凌冽,再在这里呆久一点,就算他不被剑捅死,也会被冻死。
“所以不要再犯蠢了,你没有杀人的智商,就算今天你拥有了不在场证明又怎样,你难道没想过你杀的是谁吗?”
涂啄似是如梦初醒,脸上的快活敛了敛。
当他再次看清楚涂抑时,对方身上的杀意已经让他后背发寒。
他胆怯地朝后退了一步。
“父亲想要在国内扎稳脚跟就不可能和木家结仇,他尚且不敢怠慢木棉,你竟然还想要他的命,要是木家的独生子真在庄园里出了事,你觉得父亲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的作为不了了之吗?”
“啊。”
涂啄惊慌地捂着嘴巴,但下一秒,他无所畏惧地笑了起来,“什么叫我的作为?哥哥,木棉在庄园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可是自己摔下来的耶,啊,对了,哥哥在天台,那是不是你们感情出现问题,在天台争执后不小心把他推下去了呀。
天哪。”
他惊恐地看着涂抑,像是真的在看一个杀人犯,随后他长笑几声,快活地说:“哥哥,你说父亲会怎么想呢?就像小时候那只被你杀掉的鸟一样。”
“还有——”
但涂抑竟然完全无视了他的这些话,对他的嫁祸无动于衷,那双看着他的冰蓝色眼睛里面没有温度,没有光芒。
涂啄见过这种眼神,当涂抑杀死那只鸟的时候,他正是这样的眼神。
“除了木家的独生子,木棉还有一个身份——他是我的爱人。”
“涂啄,大错酿成之后,我不管你怎么应对父亲,但我、一定、”
涂抑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道,“把你千刀万剐。”
涂啄的表情终于变了变,他脸上出现了真正的悲伤——他的每一次悲伤其实都是真的。
“我不懂,为什么?”
他又变得困惑,“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家人吗?哥哥,我多爱你,我多爱父亲,我多爱母亲,我用我的一切在爱着你们,那些外人想要来破坏这个家,先是木棉,再有左巴雅,他们不属于这个庄园,他们会毁掉坎贝尔家族!
我只是在保护这个家!”
“哥哥......”
忽然,他落下眼泪,伤心欲绝地说,“我永远不会想要杀掉你。”
“你只会陷害我,打扰我,让父亲送我去精神病院。”
涂抑嘲讽地说。
“怎么了?”
涂啄歪头,真心地诉说,“那是我在爱你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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