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钊把家里亲戚送的老白干拿去,连哄带骗地忽悠许愿出来喝酒。
后来二十出头的许愿喝大了,彻底解放天性,凌晨跑去大街上撒欢儿,一口一个“伟哥”
。
当年魏钊还给他用老人机录了高糊视频,背着许愿偷偷拿给寝室里其他几个兄弟看。
“什么伟哥?”
许愿嗓音有些沙哑,问道。
“啊,哦,没什么,”
魏钊笑笑说,“我那啥,办案把脑子办傻了。”
.
KTV被强行停业,水电统统被断了个干净。
后门入口即是长长的走廊,一缕光线从走廊尽头的窗边透进来,起码让这昏暗的走廊不再那么地暗无天日。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平时似乎鲜少有人过来,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也正是托了少有人来的福,被害人踩在地面上的杂乱脚印才会那么容易便被现勘和痕检们注意到。
勘验板横放在地上,一旁的痕检员正拿着手电照在墙上,仔细地搜寻着什么。
几秒后,痕检员对身边的同事说道:“这儿,疑似擦拭状血迹三处......过来取个样。”
“好,”
同事说,“我先留个照片。”
“咔嚓”
几声,闪光灯以极快的频率煽动几下。
血迹因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早已氧化发黑。
许愿站在旁边,弯下腰看了几眼,冷不防出声道:“这个高度和出血量......不太正常。”
该擦拭状血迹位于墙壁的中部,共有三处。
许愿身高约一米九,站在墙边,墙上的血迹仅到他的大腿处,且位置分布相对集中。
血迹最深的地方呈扁平的团状,看似是由某一物体长时间压覆所导致;而血迹的尾部则以涂抹、碰擦等运动方式形成长条状。
江驰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他身侧,弯着腰,左手打着手电,右手隔着手套轻轻捻了捻那血迹。
是干涸凝固的,且血迹表面有突起,下半部已经洇入墙壁内部,四周有毛边。
可见出血量极大。
“许队,”
痕检说道,“案发当晚我们便出过一次现场,在死者尸体被发现的垃圾桶周围都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尸体表面被冰冻住,此后法医出具的尸检报告也并未表明死者脖子上的刀伤有生活反应,而且尸体生前也没有其他受伤的可疑情况。”
“嗯,确实没有,”
许愿思索道,“死者的直接死因是吸毒过量。
后街的监控显示案发当晚的七点三十分,死者从KTV二楼的窗台上跳至地面,消失在街尾。
大约三分钟后,死者再次出现在监控画面之内,做出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而后从后门进入KTV。”
再然后,监控画面内仅有车灯偶尔照过的影子,凶手从始至终都没在出现过。
一直到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死者也再也没有出现在监控画面内,其他地方的监控摄像头也没有拍到任何可疑情况。
可以确定的是,死者进入KTV后不久便身亡了,而且很大概率就死在这家KTV内。
那么,死者王韬是如何出现在垃圾桶内的?是谁把他送了出来?凶手同死者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杀害他?KTV那么杂乱,凶手是怎么在不影人注意的情况下作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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