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看看大儿子,看看儿媳妇,最后怀疑得看向大儿子,“你是不是灌夏夏酒了?”
看人这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叶盛钧哭笑不得:“妈,您瞎说什么呢?没有,没有,我还怀疑您给我媳妇儿灌什么迷魂汤了呢。
我这一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人,半句夸奖都没有,您啥也没干,人就惦记着给你送红烧肉送小公鸡。
我看,您的好儿媳,就是困狠了,说话不过脑子。”
叶母被媳妇儿夸得心里喜滋滋,忙不迭过来搀人。
开头听得挺乐呵,听到最后,笑容一收,脸一板,“你才说话不过脑子,我哪配不上最棒的婆婆?你不该孝顺我?夏夏说得都是真心话,大实话。”
叶盛钧:“”
这都算什么事儿呀?他真是他妈亲儿子吗?
大院门口,叶盛钧一手扶着车子,一手扶着媳妇,进退不得。
叶母靠过来,晓夏忽然抬头,圆溜溜的杏眼眨呀眨,冲她就是弯弯一笑,孩子气的很,把叶母笑得,心都化了。
这要是她女儿,她也舍不得早死。
叶母想起故交,不免又仔细端详了一番她遗下的女儿,登时给唬了一跳,“怎么回事?夏夏啊,你这头上怎么起包了?钧子,你是不是打夏夏了?”
被亲妈这样质疑人品,叶盛钧心梗得不行,“妈,我可是您亲儿子,这事儿真不怪我,是夏夏和我闹着玩儿,不小心撞墙上的。”
他真是要被他媳妇儿给冤死了。
叶母没好气,“怎么说都是你本事不济,这眼皮子底下,都能让人受伤!
长那么高的个儿,那么长的手啊脚啊,有什么用?白白浪费粮食。”
她气恼得瞪了亲儿子一眼,心疼的伸手去扶晓夏,“来,夏夏,妈扶你。”
叶盛钧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得低头哄媳妇儿,“媳妇儿,你松手,门槛高,你小心点跟着妈走,我把车子搬进去。”
晓夏又开始迷糊了,钻在叶盛钧怀里,拱啊拱的摇头,嘴里不情愿的哼哼唧唧,双手死死圈着他的腰不肯放。
叶母拉不开人,又开始怀疑,“你真没灌夏夏酒?她这可不像清醒的样子。”
叶盛钧被拱得身体后仰,又怕摔了媳妇儿,也不敢放手。
身上的背心给蹭得卷上胸口也顾不得,更别说媳妇儿的小手,竟然挑了这时候在他背后作妖,简直是焦头烂额。
听叶母这么一说,他面上顿时迟疑,忽然想起来,“甜汤,酒酿丸子,那个也算酒?”
他们这儿都管酒酿丸子汤叫甜汤,大人小孩都能喝,多少都不在话下。
“那就是了,有人就是不耐酒精,沾不得半点,”
叶母找到答案,越没好气,干脆转手去扶车,“傻不傻啊你,还不快把夏夏抱屋里去,晚风凉着呢,别把人吹坏了。”
叶盛钧不再迟疑,打横抱起媳妇儿就往小院里走,边走边回头,“妈,那车子都是铁疙瘩,沉着呢,您放着,等我来搬。”
叶母直冲他嫌弃地挥手,赶紧进去吧,这衣衫不整的样子,像什么话。
眼见着月亮爬上老树梢头,照亮杂而不乱的大院,叶母把手摸向车后座,决定先把车子弄进去。
不料,没摸到铁架,先摸到柔软的布料。
她定眼一看,是她大儿子失踪的衬衫。
还好,还好,没真傻到家。
没准儿,夏夏选择嫁给她儿子,不是错事。
叶母心下稍安,使劲提起车龙头,正要跨门槛呢,眼神一凝,盯着偏房看了一眼,一眼又一眼。
她好像,看到她小儿媳了。
鬼鬼祟祟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在瞎琢磨啥。
身后,忽然传来小孙女哇哇叫的声音,“车车,小伯娘的车车,奶,大伯伯和小伯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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