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相禹吃痛,再也握不住带来的长剑,那把剑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碰撞的声音。
姜蔚琬听着分明的声音,疑惑道:“你带了剑?”
成相禹痛苦的眉头紧锁,没有回答他。
“你带了剑,为什么不还手?我问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可是杀了你爹啊,我还伤了你,你为什么不杀我!”
成相禹颤声哭道:“是我们,欠你家的,这一切....都是我们,罪有应得,罪有应得!
一条命还不起这桩债,你把我......把我也杀了吧。”
“不,我要留你一条命。
没有心的人,该凌迟处死,有心的人,如此活着会比死了还难受。
成哥哥,你可要长命百岁啊!”
外面炸起一声巨响,是周栾接应姜蔚琬的信号。
姜蔚琬听到声音后,毫不迟疑的拔出匕首,逃跑至他进来时的那个木箱子里。
木箱顶端有一根粗绳连接滑轮,单靠自己的臂力便可将自己和木箱子送入上方出口。
成相禹想起外面等候命令的侍卫,捂着肩膀踉跄着也跟了出去。
日出前的黎明最黑暗
姜蔚琬出来时,黎明的火光格外耀眼,高台之下是层层围着举着火把,身披盔甲的侍卫。
姜蔚琬定定站在高台上,向下俯视着虎视眈眈的这群人,他用衣服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让它握起来更趁手一些,准备与冲上来的侍卫搏杀。
此时成相禹也出来了,他因为失血变得虚弱,说起话来不够掷地有声,他朝侍卫吩咐道:“放他走。”
领头的看到成相禹的伤势,不甘道:“大人!”
成相禹艰难地集中一点力气,呵道:“放他走!”
侍卫们闻言便都收回了兵器,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姜蔚琬见状头也不回的朝成府大门跑去。
成相禹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心脏却比被刺中了的肩膀还要疼痛百倍,他悲痛万分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姜蔚琬离开的背影。
姜蔚琬身上沾着血污,刚出成府大门便看见有匹高头大马停在路边,他恐成相禹事后后悔要派人追杀,便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
等他落到马背上,前面握着缰绳的人才讶异的回过头来看他。
姜蔚琬惊呼道:“怎么是你?”
霍劭钦顾不上解释,而是惊道:“你受伤了?!”
“别废话,快走!”
姜蔚琬被砸伤的那根肋骨疼得不可忽略,他无力地趴在霍劭钦的背上,身上一片血污沾上了霍劭钦的衣服。
霍劭钦一手扶着他,一手拽进缰绳策马,随着骏马的一声嘶鸣,便从清晨的空荡的大街上呼啸而过。
前来接应的周栾在巷子里等了姜蔚琬一个时辰,成府里已经恢复如常没动静了,他才知道被姜蔚琬放了鸽子。
周栾锤了一拳马车边上的横木,气道:“就不应该管他!
死了算了!”
而后生气的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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