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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是也不通水性呢。”
“你不是广陵人吗,住河边的有几个不会水的。”
说的也是。
不过姜蔚琬的水性一般,他住在广陵的时候都是当做女孩子养的,没机会下河扎猛子,刚刚他跳下来之前,没把握能让两个人都安全上来。
而且姜蔚琬做大夫的水平一般,他不喜欢学习,就算他想学也学不好,因为精神状态不好,专注力和记忆力都在下降,学医多半都靠着小时候的那些童子功。
“大夫也不是什么都能治的。”
霍劭钦看他紧张的表情,道:“你这么生气是担心我吗?”
“担心你?我是嫌麻烦,你跳下来还要连累我,你的性命今天要是交代在这,你那个便宜爷爷会放过我吗。
弄成这个狼狈样子,河水污浊,回去还要沐浴洗衣服,想想就烦。”
霍劭钦看着这段护城河,河水流动,虽不是清澈见底,但也不到污浊的地步:“我瞧着挺干净啊。”
姜蔚琬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要不说你喜欢往下跳呢,物以类聚。”
“你意思说我污浊?”
“我可没说。”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姜蔚琬不答,烦躁地拧了拧袖子上的水。
霍劭钦看他那二两力气,拧了个寂寞,默默上去给他拧,天青色的亚麻布料在霍劭钦的指间流下来一条水柱。
对于霍劭钦这种下意识的代劳,姜蔚琬已经习以为常。
霍劭钦嘀咕道:“姜蔚琬,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我对你不好吗?”
“不好,你对别人都好好说话,只有对我,总是没好气。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小时候的事,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跟那个事没关系,小孩子之间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有那件事,小时候的友情,长大了多半也是要散的。
你不用老想着,我早就忘了。”
“那是为什么。”
“觉得有趣。”
“觉得我有趣?”
姜蔚琬随便选了几个好词,道:“嗯,你风趣幽默,为人仗义,心胸宽广,是交友的不二之选,要不然我为什么只气你,不气别人。”
霍劭钦思考着这个逻辑:“原来是这样吗。”
姜蔚琬面上不经意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你说黑波和翠翠?”
“嗯。”
“翠翠他哥要娶媳妇,为了换彩礼,翠翠没多久就嫁人了,我不方便再见她。
后来我到霍家有钱了以后,悄悄给她送过银子。”
霍劭钦停顿了一下,又道:“黑波他,再见我时总是很客气。”
姜蔚琬没有发表意见,只平淡的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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