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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又自己偷偷哭了一场。
然后尴尬的发现,拆石膏很快,林精卫没几天就回来了。
林精卫给他带了一个铁皮□□,能跳好远,说隔壁村的小孩儿都爱玩。
白虚室的房间里姜蔚琬最近,姜蔚琬晚上一个人发癔症的时候,被白虚室发现了。
当时姜蔚琬的脚趾指甲在流血,却还在不停往墙上踢,企图用痛感让自己清醒。
那天白虚室闯进他房间,把姜蔚琬整个人牢牢圈住,阻止他自残,白虚室很用力,他动弹不得。
很窒息,又很安全,就像姜蔚郅一直对他的那样。
这种感觉很像哥哥,姜蔚琬想哥哥了,他在师兄的臂弯里哭:“我总是在发疯,怎么办啊,师兄,我怎么办……”
他哭红了眼睛,他哭了多久,白虚室就在旁边陪了他多久。
姜蔚琬在师兄的安抚中平静下来,缓缓入睡。
白虚室知道姜蔚琬心神依然不稳,便为他特别调配了一种香丸,有安神的功效,可以将香丸放在手串的坠子里发散,姜蔚琬一直随身佩戴。
东郭先生
寒冬已至,南边势力扩大,这几年陆陆续续逃出来不少流民,无法维持生计的,就成了难民。
尤其是广陵逃出来的,一开始在南陵避难,后来南陵沦陷,又辗转去了沧州,如今沧州也已失守,这么一折腾,广陵的那批人根本受不住,既无栖身之地,又无经济来源,遭遇最为惨痛。
姜蔚郅和姜蔚琬一开始就远赴京城,虽然他们之中也亡了一个,但竟然也算是明智之举。
难民们又只得前往其他城池避难,一路分散在不同城市,京城也多了不少,他们蜷缩在城里的各个角落,祈祷能挨过这个冬天。
“请问,这里是药生尘医馆吗?我听说药生尘能免费治病,是这儿吗?”
一个女人带个小孩,在医馆门口小心询问道,听她口音是南方人,衣着落魄,显然是难民。
小满听见声音,小跑着过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一阵刺骨的寒风就劈头盖脸的灌了进来。
小满把人迎进来:“就是这,谁要看病?”
女人见他是小孩,眼中稍有迟疑,她把身后的脏脏包小孩拉到前面来:“我囡囡要看,她一直咳嗽,小孩子我怕她扛不住。”
“嘴巴张开我看看,像我这样,啊——”
小女孩看看她娘,她娘朝她点头,她才照做了:“啊——”
“没事儿,京城风大,入冬了,她是喝了冷风才咳嗽,让她有风的地方不要张嘴。”
“啊......好。”
“这位夫人,您有煎药的地方吗?”
女人有些窘迫道:“没有。”
“那你们在这坐着等一会儿,我去煎药。”
小满在堂屋中间放了一只炭火盆,烧着了炭火给她们取暖,然后转身煎药去了。
等小满走出去了,小女孩才小心翼翼地挪到炭火盆旁边,蹲下来伸出小手烤火。
她娘亲则端坐在椅子上,举手投足间,能窥见往日的一点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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